话音刚落，他的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黑点。

深入识海，那个小黑点逐渐放大，看形状像是一只长着蝙蝠翅膀，头长尖角的小恶魔。

“本统才不是什么东西！”

霍无戚：所以？

“本统乃是天界系统局最高级别的统，是万统之王，你可以称呼本统为恶魔大人。”

霍无戚：小黑，你从哪来的？

“小、小黑？！谁让你这么叫我的！本统自诞生到现在，就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叫我！”

霍无戚：那第一个是谁？

“......”算了，叫就叫吧，反正过了这个位面它就走了。

小黑：“想必你应该感觉到了，你能听到别人的负面心声，这是本统赋予你的初始能力。”

虽然霍无戚心里有很多疑问，不过这种非自然的事，还是没有必要太较真。

他也不废话，直接问：你找我是想干什么？

小黑：“作为本统选中的宿主，你要做的事就是——”

霍无戚抢答道：作恶？

小黑：“......话是没错，不过本统可不是那些低级的作恶系统。”

“你要做的是对付这个位面的气运之子，把他踩在脚下，让他身败名裂，永远抬不起头来，然后顺便夺走他的气运。”

霍无戚微微挑眉：夺取气运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还有，你说的是“这个”位面。

也就是说你夺取了这个位面气运之子的气运后，就要赶去下一个位面重操旧业，我没说错吧。

小黑：“......没错。”

这个宿主实在太聪明了，还没几句话差点就把它底裤都扒了。

霍无戚双手抱臂，一脸玩味：利用完就跑路，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帮你？

即便是面对恶魔系统，霍无戚也依然掌握主动权。

小黑觉得自己找对了宿主，它要的就是这种无法无天的胆大宿主。

小黑：“因为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那个气运之子就是贺庭。”

贺庭？

气运之子？

这个消息倒是有点意思。

小黑继续诱导：“你比他优秀那么多，凭什么他当主角！

凭什么你要成为他的垫脚石！

我们要反抗！要有野心！要以弄死主角为目标！

我帮你对付气运之子，你帮我夺走他的气运，咱俩是双赢。”

略一思考，霍无戚十分爽快地答应跟小黑合作。

不管恶魔系统是否出现，他都是要跟贺庭斗的。

现在这个小恶魔找他帮忙，还能给他一些别人都无法给予的帮助，何乐而不为呢？

霍无戚：你刚刚说，我只能听到人的负面心声，那......一个人想要扑倒另一个人，这也算是负面的？

小黑忍不住上下打量他一番，半晌后才不确定地问：“难道有人想扑倒你？”

看他这目测195的身高，一身的腱子肉，说他扑倒别人还挺合理，谁会这么想不开要扑倒他啊？

霍无戚追问：所以说，算是负面吗？

小黑认真分析道：“正常的爱意自然不算是负面，如果是掺杂了一些其他因素，像是不健康的情欲，变态的占有欲，或者带有特殊目的的接近，这些都算是负面。”

听到小黑的分析，霍无戚想到司祁的那些心声。

不健康的情欲，变态的占有欲，带有特殊目的的接近......

这些说的不就是裴司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