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一边推着司伯青,一边又不放手的拉着他,仿佛矛盾极了。
“你……”看着眼前陌生的希音,司伯青实在是有点看不懂了。
现在的简一一味的摇着头,在否认着自己,但又拉着司伯青无法放手,这是她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人,除了他,她不知道该向谁求助,也不知道自己能向谁求助,终于精神紧绷到几点的简一再次昏了过去。
当黑暗降临,简一忍不住想道:就这样吧,接受了吧,不要再醒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光直直的射进了简一的左眼,然后是右眼。虽然疲惫不堪的简一没有睁眼,也没有醒来,但是她能感到有人扯动了她的眼皮。然后是有人说话的声音,嗡嗡的,有点吵。
简一想试着听清对方说了些什么,奈何自己太累,还没有听清便又陷入昏睡状态。
医生检查完简一身体的状况,朝司伯青说道,“病人的身体体征都正常,目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她刚刚好像想说话但说不出来。”司伯青回忆着自己在卫生间看到希音的样子,那样的焦急,惊慌、无助,让人不忍。
“刚刚拍过片子了,声带没有问题,而且你刚刚也说了她一开始醒来的时候是能和你正常交流的。”医生说道。
“就是反应有点慢。”司伯青补充的说道。
“正常,毕竟病人躺了几天,刚醒思维反应都会略有迟缓,”医生尽量用大白话来解释,“你刚刚说她是在进卫生间后出现问题的,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的应激性行为,应该是临时性的失语症,后期营养补充进去应该就能恢复,主要还是家人的陪伴,回去后让病人处在熟悉的环境中也能放松,好好静养一番没什么大问题。”
听医生这么说,司伯青也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笑着送医生出了病房。
不知道是不是后来给希音挂的盐水里有镇静的成分,一整晚希音不吵也不闹,睡得很安静,对照顾着她守夜的司伯青来说也轻松了许多。
期间父母打来视频电话,看着好像两人已经到机场了。司伯青笑着安抚他们希音已经没事了,让他们不用太担心。
“我和爸爸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不过我们到医院估计要第二天早上了,所以今天还是辛辛苦宝贝了。”妈妈对着镜头说道,还时不时的点点屏幕上司伯青脸颊的位置,很是疼惜,“真是辛苦哥哥了,你也要好好休息呀。”
已经习惯了妈妈说着肉麻兮兮的昵称,反正说了好几次也改不过来,司伯青已经彻底放弃躺平了,接受良好的说着,“没事,我也不怎么辛苦,有护士顾着呢。而且医生说了希音没什么事,明天都可以出院了。你们航班的落地时间我已经发给王叔了,等明天你们到了先回去,吃了早饭再过来,正好我们接了希音一起回家。”当然前提是一切顺利的话,对于希音的失语症司伯青并没有告诉妈妈和爸爸,说了也不过是图图的增加他们的担心罢了,说不定明天就好了也不一定呢。司伯青乐观的想。
“恩恩,”妈妈对司伯青的懂事周到很是欣慰,“哥哥也要记得吃饭呀。”司伯青笑着点了点头说好。
手机从妈妈手里移交给了爸爸,爸爸看上去就严肃许多,当然也仅仅只是看上去,由于妈妈长年累月的投喂,加上中年发福,爸爸的脸明显圆润了起来,远看着就像尊弥勒佛似的,也因此再严肃的表情在他脸上出现也持续不了多久,就会自动的让人感到柔和慈祥了起来。
“音音是在学校里受欺负了吗?”他和妈妈在英国正度蜜月呢,就接到女儿进医院洗胃的消息,这会儿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虽然对于自己不听话的女儿总感到头疼,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宝贝疙瘩,容不得被外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