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看着男子飘扬的白发,被玉冠束起,男生女相,端的是一副好相貌。与初见的懒散不同,如今的人却是多了几分贵公子的矜持,倒是极为符合四百年前嬴朝贵族的身份。
衡山君被看得皱眉:“本君脸上有花,值得谢道友如此观看?”谢澜凭着本心道:“确实长得像朵花。”周围的人震惊,这是在调戏衡山君?
衡山君司空见惯,不做理会,这些年如此孟浪的人数不胜数,也不差眼前这一个。谢澜却是口出惊人,接着道:“微雨海棠,雪色芙蓉,如此模样,称得上人间绝色。”
谢寂目瞪口呆,他师尊厉害啊!敢调戏衡山君,等以后衡山君入魔了不得杀回来报侮辱之仇。谢澜不知为何在看见这人时,竟然有了这个想法,念头来无影去无踪,她不过寻常一句话,周围的人却是雷得外焦里嫩。
谢寂抓住瞎眼师父的衣袖,生怕她又口出狂言,虽然她很厉害,如今看来天下无敌,但是不要招惹一个未来会天下无敌的人啊!
谢澜低下头,问:“有事?”谢寂尴尬的说:“师尊,男子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谢澜看了看人间绝色衡山君,只是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冒犯了。”干瘪瘪,毫无诚意。
衡山君这次却是回答:“无妨,阁下如此修为,想必日常是没有时间读书的。”谢寂:“……”这也讽刺得有点过了吧?谢澜却一本正经道:“倒也不是,平日大多读的都是剑法心决,对于人间的红粉艳辞倒是极少研究,不及衡山君精通。”谢寂:“……!”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听听这话,又讽刺回去了。
衡山君呵了声:“谢道友不修红尘,倒也不必精通,以免道心蒙尘,那可就是本君罪过了。”谢澜应道:“衡山君说的也是,术业有专攻。”衡山君:“……”整一个大无语。
谢寂哑然,感情他以为瞎眼师父在与衡山君唇枪舌战,结果她确是一本正经的讨论。周围人汗颜,这绝对是玄山的剑修,男女都是直得让人抓头,指望他们听懂话外之音,不如指望太阳西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