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失利后的张石山，犹如一只受伤的孤狼，蜷缩在那间昏暗屋子里，整整一月未曾踏出房门半步。若不是妹妹张石玉死命地拽着他充当保镖，他大抵还会继续在那黑暗中沉沦。

石玉暑期实践结束，歇息了一个星期，这会儿心里头就想着出门游个泳。张石山呢，满脸的不情愿，脑袋耷拉着，活脱脱像个被霜狠狠打过、蔫了吧唧的茄子。

张石玉却是活力四溢，好似一只欢快的小鹿，紧紧拽着哥哥的胳膊就往外奔，嘴里还像连珠炮似的不停地念叨：“哥呀，你可不能老是这么闷着哟，陪我出去溜达溜达，保准你的心情能好上许多哩！”

张石山被妹妹强拉着，那脚步拖沓得哟，每一步都好似拖着千斤的巨石，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望着妹妹那欢快如蝶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涌起丝丝愧疚之意，暗想着自己这般消沉，倒是让妹妹操心劳神了。

这一路上，张石玉的嘴巴就没停歇过，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那话语就像一把把小锤子，试图敲碎哥哥心中那厚重的阴霾。可张石山呢，只是偶尔有气无力地应上一声，他的心思哟，也不知飘到了哪个九霄云外的旮旯角落里去了。

冤家路窄，石山、石玉兄妹竟在这当口碰上了校霸刘其波一行。

“哎呦，这不是考差了的张石山吗？还有心思出来游泳呢？”刘其波阴阳怪气地说道，那声音就像被砂纸打磨过，刺耳又难听。刘其波、钟意、刘帅、魏池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轻蔑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带着尖刺，一下下扎得人心窝子生疼。

刘帅更是夸张地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好似夜枭的嘶鸣：“哈哈，看来他也就这点能耐了！看来模拟考试第一真的是偷题了。”

钟意跟着附和道：“我说当时不澄清呢，不就是心虚吗？”他的话语好似毒蛇的信子，阴冷又恶毒。

张石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骨节泛出苍白的颜色，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怒火。妹妹张石玉气得小脸通红，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声喊道：“你们胡说！我哥才不会偷题！”

刘其波斜睨着张石山，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哼，谁信呢？高考这不就现原形了？”

魏池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就是就是，平时装得像模像样，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张石山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们别太过分！”然而，这愤怒的话语在刘其波等人听来，却更像是无力的辩解。

张石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冲着刘帅讽刺道：“刘帅，你考的也不咋样啊，好像大专都没考上。还有你、你！”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依次指着钟意、魏池怒斥，“你们一个个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自己都一塌糊涂，还敢嘲笑别人！”她的声音清脆而尖锐，仿佛能划破这令人压抑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