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言语之后,青衣少年才缓缓上前,向谢如卿一阵耳语。
耳语之时,虽隔得很远,明月辉还是感受到了青衣少年的目光,奇怪地频频看向她。
或许,他们在进行一种蜜汁考验明月辉不由得挺直了身板,接受检阅。
“晋王,接你的人来了。”少顷,又响起了谢如卿的声音。
明月辉舒了一口气,看来检阅已经完毕了。
“阿言,请晋王妃过来,谢某有两句话想对晋王妃说。”话刚一落音,之前提鸟的青衣少年挪步向她走去。
“等等。”谢如卿道。
青衣少年又尴尬停步。
“咳咳,先把薛娘子抬出去,怪脏的。”
青衣奴:“”
明月辉:“”
司马沅:“”
随后一群窈窕侍女鱼贯而入,抗着薛快雪就往外走。随着她们的脚步,另一队侍女赶紧跟上,换床单、擦地板、点熏炉,力求将薛快雪睡过痕迹全力抹去。
看着几个侍女卖力抹地板的模样,明月辉内心都快笑憨了,虽是救了薛快雪,不过这个怪人还真的蛮讨人喜欢的。
这般想着,她一步步走了过去,恰好与司马沅错身而过。
少年真的长得很快,快要比她高了,也不知是愧疚还是心虚,他垂下了脑袋,“谢公既有话与芳尘,那沅便在外边等着了。”
言罢,默默退了出去。
可明月辉总觉得,她背后有一股视线,好像司马沅是这般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她,念念不舍地退出了这个门的。
“晋王妃,久仰大名。”明月辉的思路被眼前谢如卿的话语打乱。
她和谢如卿依旧隔了一个帷幔,她看不清帷幔里的样子,依依稀稀可以看见一只小小的黄莺在桌子上跳来跳去的,时不时亲昵地蹭了蹭旁边修长整洁的大手。
幸亏明月辉不是一个手控,不然这双漂亮如玉的手她一定是要舔的。
“麒麟客谢奇,芳尘亦久仰大名!”明月辉抱拳。
高手过招第一回合,两个人相互谦让了一番,明月辉感觉很行。
然而她不知道,帷幔里的谢如卿却觉得不行。
从方才阿言偷偷跟他讲的话里,谢如卿已经彻底洞悉了面前这个女人对他的所有想法。
他并没有想到,那个上巳节上大胆求爱的已婚妇人,居然是司马小儿的妻子,这令他深感惶恐。
尤其一句久仰大名让他脑补了很多
e他觉得自己似乎在无意中给晋王戴了绿帽子。
惭愧之下,他决定帮晋王把这顶帽子给掀了。
于是他继续道,“之前在宫城里,谢某便听说了晋王妃的事。后来洛阳陷落,晋王逃难,谢某一直以为晋王妃会趁此机会与晋王分离”
明月辉敛了眼眸,其实谁都会这样以为罢。
就连舅舅裴元知,也会因为皇权的陷落,想趁此机会杀了司马沅,好让明月辉摆脱他。
“不想晋王妃高义,所行所为,令谢某着实佩服。”谢如卿不要脸恭维她。
“是该佩服佩服了,明知自己夫君为其他女人求援,还要巴巴地来接他。”明月辉没好气地道。
如若不是玩家粑粑,而是真正的袁芳尘,怕是要黑化的。
诚然这只是句气话,可在谢如卿听来,却堪比一句为自己爬墙所找的借口。
“可是因薛家女郎,晋王夫妇产生了罅隙?”谢如卿的手指动了动,略带焦急地挠了挠小黄莺毛茸茸的小脑袋。
明月辉:“”
这是咋的,管起她家家事了吗?
虽说谢如卿名义上算得上司马沅的继父,作为男方家长,是该管管司马沅的事,可这种事连明月辉都说不清楚,怎么可能能让谢如卿弄清楚。
“谢公已眼见为实了,何必再说些什么。”明月辉道。
“眼见为实?”谢如卿笑起来,“瞎子如何眼见为实?”
明月辉咬了咬唇,她倒是忘了,谢如卿是个看不见的。
“可是啊瞎子却以为,有些事不能只用眼睛看,晋王妃要用你的心去听呢。”谢如卿饮了一口茶。
用心去听?
明月辉的心,因他的话泛起了丝丝涟漪。
她的脑海里回想起了那天早上的事,她只是见到汝南王妃裴浅从那房间里红着脸出来,只是见那床单上的血迹污秽,也只是看那好感度飞一般地飙升。
她就给司马沅定了死罪。
说到底,这件事是她设身处地地瞎忙活了好久的,因最后那结果不如意,她在事后确实有些失了智。
要是放在平常,她该去问问的,起码要让司马沅死个明明白白。
是啊,她该去问问的。
当察觉到明月辉被他忽悠得久久不能言语,谢如卿戳了戳小黄莺百折不挠的脑袋,吁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误会大了这章有没有一点酸臭味嗯
恭喜小瞎和小辉辉见面了,放烟花!有没有感觉狗子说买股票不是骗人的,哈哈哈哈哈哈
小瞎和小辉辉有一段过去的,至于小瞎为什么要救薛快雪,当然是,因为她那张脸跟过去的小辉辉一模一样
如果小瞎知道了小辉辉就是梓宣,他会后悔今天的劝和2333
小瞎:这是我的主场!
小渣:我才是男主!
小瞎笑眯眯:可这是我的主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