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们簇拥在墓穴周围,死者的子女们满脸悲戚,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悲痛抽走了他们所有力气,泪水簌簌地坠落,打湿了脚下的土地,双肩不停耸动,沉浸在哀伤中无法自拔。
献花环节拉开帷幕,棺材上的小门缓缓打开,露出了死者的脸。
那是一位老者,面容安详,好像只是陷入了沉睡,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一头白发整齐地梳理着,身上穿着传统的寿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何文用虚物质探查了一番,确定这人确实已经死去,绝对不是装的。
既然在下葬的时候,棺材中是有尸体的,那为什么其他棺材里都没有?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文悄悄将一丝虚物质留在了棺材中,打算仔细观察尸体的后续变化。
死者的家人送上鲜花,接着轮到前来吊唁的人们。
何文和乔勇林硬着头皮捧着花走向前,脚步有些局促,脸上有些尴尬。
此时,死者的孙女和曾孙子迎了上来,孙女双眼红肿,泪水还在不断滑落,却强忍着抽噎安慰道:“爷爷走了,我们都很难过,你们也别太伤心,爷爷一定也不希望看到各位因为他的离去而伤痛……”
曾孙子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连连点头。
虽然他不认识两人,但出于礼貌,还是向他们表示了感谢。
何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小姑娘,生死有命,你爷爷这一辈子也算是福寿全归了,你也要节哀顺变啊。”
乔勇林也有些不自在地安慰:“好孩子,逝者已逝,你们也要保重自己。”
重孙子一愣,上下看了看自己已经过百岁的母亲,又看了看面前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不知道‘小姑娘’,‘好孩子’是在说谁。
葬礼结束,众人缓缓散去,何文和乔勇林随着人流走出墓地。
“小何,这事儿太蹊跷了。” 乔勇林皱着眉头打破了沉默:“其他棺材没尸体,就这一场有,还刚好被我们撞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何文点点头,同样皱着眉:“肯定有什么我们还没发现的秘密。我留在那棺材里的虚物质应该能给我们一些线索,现在只能等了。”
墓地距离城市不远,沿着小路,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广场。
广场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与墓地的寂静压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其是广场中央,聚集着很多人,原来是一群活力四射的年轻人正在进行舞蹈表演。
动感的音乐震耳欲聋,强烈的节奏仿佛要将地面都撼动起来。
就连他们的目光也被吸引住了。
九名舞者整齐划,身着统一的宽松服饰,头戴独特的面具,身姿笔挺。
第二首音乐奏响的瞬间,他们的身体如被电流击中,同时启动。
一人左腿迅速前跨,膝盖弯曲,身体前倾,右臂伸直指向斜上方,左臂弯曲于腰间,以右脚为轴,身体快速旋转三百六十度,带动衣袂飞扬。
旁边的舞者同步而动,高高跃起,双腿在空中交叠,双手在头顶击掌后,于落地瞬间单膝跪地,身体后仰,双手撑地,随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他们的动作衔接紧密,毫无拖沓。
有的舞者弯腰,双手在身前交替舞动,似在编织一张无形之网,而后突然直起,双手向上伸展,带动整个身体向上提拉;有的则是侧身滑步,双脚交替快速移动,身体随之左右摇摆,肩膀有节奏地耸动。
领舞之人虽长相普通,但一头粉色的头发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他的动作幅度不大,却极具引导性。
微微侧身,头部轻点,其他舞者便整齐地改变动作方向,双手轻轻下压,舞者们的跳跃高度瞬间统一降低。
整个舞蹈过程中,他们的动作精准地契合着音乐的每一个鼓点与旋律,从抬腿到转身,从挥手到弯腰,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了无数次排练,呈现出令人惊叹的视觉盛宴,周围的观众也被深深吸引,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乔勇林看得眼睛发亮:“小何,这舞蹈太牛了,这配合简直绝了!”
他喜欢这种比较潮流的东西,尤其是在那群老朋友面前,每次展示新学的、新看的事物,引得他们惊呼连连,都能让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何文也是点头:“确实,不像一支舞蹈团,反倒像同一个人在表演。”
“我看像是机器人,不然怎么能做到这么整齐。”
“我用虚物质探查过了,都是人类,不过真的就好像是一个人操控的一群木偶。”
“是啊。”乔勇林看到了喜欢的东西,话也多了一些,看着领舞那人的发色,半开玩笑地说道:“你说,这人是不是邱雨的亲戚?”
“因为那一头粉毛?”
乔勇林耸耸肩,继续欣赏舞蹈。
他们在这个世界也逛了几周时间了,除了邱雨,还真没看到其他粉色头发的人,就连邱雨的父母都是正常的发色,眼前之人是第二个,也难怪乔勇林会多想。
突然,何文神色骤变,留在棺材中的虚物质,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