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眼中闪过狡黠之色,蛐蛐道:“皇后娘娘您是不知道,当年皇上选福晋的时候,娴妃的姑母让她去参选,她就曾说和咱们皇上的感情是兄弟之情呢!奴婢也只是依葫芦画瓢而已。”
提到当年选福晋的事,富察琅嬅的笑容淡了一些,抬手轻抚鬓边的秀发,眼中种种情绪闪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翌日,皇上下了早朝就驾临了长春宫,想来也是为着昨夜翊坤宫发生的事。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果然是生气催人老,弘历此时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了许多,还有种平静的疯感。
富察琅嬅看了皇上的脸色,柔声劝道:“皇上平日里劳累,可也要顾念着自己的身子,您的额间纹一天比一天深了,还是少动些气才好……”
弘历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整个人的焦灼之感几乎要满溢出来,说话的口气也不是太好。
“娴妃宫里的人不懂规矩,她自己也有责任,朕已经下令将她禁足,皇后身为中宫之主,也该杜绝宫女侍卫私相授受,清正宫闱!”
神经!魏嬿婉在心里吐槽。
在真爱那里受了委屈又来对着正妻发火也太荒唐了,这个弘历跟她看到那个爱重皇后是非分明的弘历完全是两个人。
富察皇后倒是面色如常,被皇上训斥了也没有黑脸,规矩起身婷婷袅袅的福身行了礼,告罪道。
“是臣妾御下不严,才忍得皇上费心,还请皇上息怒,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弘历不耐烦的挥挥手,眼神朝富察皇后身上扫去,却被秀美的富察琅嬅黏住了目光。
富察皇后今日穿了一身墨色的旗装配靛蓝里衬,非但不显得沉闷无趣,整体看起来既尊贵又雅致。
嫔妃请安已经结束,魏嬿婉刚才就已经替她卸下了了头上繁琐沉重的首饰,只留简单的进行点缀,倒显得清新淡雅,很是好看。
弘历定定的看了半晌,干咳两声起身拉住富察皇后,缓和了声音道:“不怪你,是朕心绪不佳,皇后不要往心里去。”
富察琅嬅对弘历偶尔展现的温柔十分受用,脸上荡起了温柔的笑容,柔声开口继续劝道。
“凌云彻对娴妃毕竟有救命之恩,皇上再生气也没有处死凌云彻,也算是抵了他对娴妃的救命之恩了……”
接着,她话锋一转,叹息道。
“其实娴妃性格就是这样,有些大大咧咧的,当初在冷宫时凌云彻帮了她许多,她心存感念也是必然的……但他俩最多也就是患难之交,兄弟之情而已,与当初皇上与娴妃的青梅竹马之情定然是比不了的,皇上还是不要太过多心了。”
弘历的表情瞬间冻结,梗了半天才脸色黑沉的斥道:“什么患难之交兄弟之情!简直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