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军坦克泄愤一般的射击了几分钟后,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开始慢慢往前推进。“注意!敌军正在接近!刚才的炮击有没有损失?”鲁兹杰夫看了看四周,“政委同志,德国人的坦克完全是在瞎打,我们没有任何损失!”后面有人回应了一声,鲁兹杰夫欣慰的笑了笑,朝着伊万大喊了一声,“等战斗结束了,我给你申请勋章!”
很快德国人接近到200米的距离,但所有的苏军士兵都没有开枪,因为没有重火力,现在要将德国人放到近距离来作战。雅科夫再次端起自己手中的34,在战斗的间隙,他冒险去捡了一箱德军机枪子弹,现在机枪又可以发挥作用了。
他将准星对准猫着腰前进的德军步兵,等待着鲁兹杰夫政委的命令,政委手里拿着信号枪,他看到德军足够接近了以后,把信号枪举向天空,扣动了扳机,随着红色的信号弹从天空划过,一瞬间苏军阵地上火力大开,士兵们同时向德军步兵射击,在一瞬间造成的火力倾泻瞬间就让奔跑的德军士兵倒下了一小半。
在剩下的德军士兵边找掩护边向苏军还击的时候,雅科夫正端着机枪对落单的德军步兵进行攻击,他每间隔5到6发子弹就停一下,机枪射击声时断时续,这种点射在节省弹药同时还具有很高的精确度,不断有德军士兵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打死了20多名德军士兵。
剧烈的爆炸在他耳边响起,让雅科夫愣了一下,接着他快速反应过来,不顾耳鸣产生的阵痛一把抱起机枪卧到战壕里,才刚一着地他就发出一声惨叫,因为他的手一下子按在了滚烫的枪管上,就在这时,一发高爆弹落在他原先架着机枪的位置上,掀起的泥土几乎把他半个身子都给盖住了。“呸呸!”雅科夫从泥土中冒出来,正好看到两个苏军士兵从战壕里一跃而起,他们一个人手里举着反坦克手榴弹,另一个拿着燃烧瓶,奋力的向前一扔,然而,其中一名还没扔出去就被子弹击中倒了下来,另一名手中的坦克手榴弹砸在了一辆坦克下面,爆炸击穿了坦克底盘,而同时,另一名士兵倒下时手中的燃烧瓶砸在了地上,旁边一名步枪兵被波及到,全身燃起了大火,他大喊着冲出战壕,向前方跑去。
变成一个火人的士兵惨叫着向前奔跑着,他的声音尖锐而高亢,仿佛不是人类所能发出来的声音,在他向着前方跑去的同时,那些德军士兵则一脸冷漠的经过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向他射击,仿佛看不到他似的。火人往前跑了几十米后倒在了地上,开始打滚,但身上的火根本熄灭不了,最后那名火人士兵的动静越来越最终倒在了一辆坦克前面,那辆坦克丝毫没有避让,直直的碾了上去。即使隔着很远,雅科夫也似乎听到了骨头碾碎的声音,他看到没有坦克朝着他射击,赶紧又把机枪举了起来,才打了两发,机枪就被卡住,刚才的爆炸掀起的泥土进入了零件里,他只能再次蹲下,费力清理着机枪,好不容易终于把机枪里的泥土清理干净,正当他准备继续射击时,一个黑影扑了进来,那是一个浑身黑色军装的德军士兵,他狠狠的把步枪往身前一横,步枪带着整个人的重量就压了下来,雅科夫被他压在身下,机枪被甩出去好几步远。对方依靠身体重要压制着雅科夫,右手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匕首,刚想往雅科夫脸上捅下去,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雅科夫的膝盖已经撞到了他的肚子上。
雅科夫把身上的德军步兵踹了下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步枪,倒转枪身,用枪托往德军士兵头上砸了下去,“碰”枪托砸在德军士兵头上,溅起一阵血花,雅科夫还不解恨,又继续砸了两下,直到德军步兵的头部被砸凹下去了才停下。此时的阵地上已经到处是短兵相接的情形,双方的手榴弹在战壕上不断飞过,偶尔夹杂着残肢断臂的爆炸从战壕和散兵坑里不断出现。
有些苏军士兵倒在地上装死,等到坦克离近了后就一跃而起,将手中的手榴弹扔向坦克,或者干脆将反坦克地雷直接塞到坦克下面当然这样的士兵自己也无法活命,在损失了3辆坦克后,德军士兵开始连尸体也不放过了,他们端着刺刀,没经过一具尸体时就捅一刀或是开一枪,而坦克上的机枪则根本没停下过,对着满地的尸体不断开枪,子弹在苏德两军的尸体上打出一阵阵血雾。
但即便如此也没阻止苏军士兵们的攻击,几乎每一个士兵都在设法炸毁德军的坦克,有的还在拼刺刀的士兵会突然转过身把反坦克手榴弹或燃烧瓶扔到坦克上,全然不顾自己被德军士兵给刺穿,有的士兵则躲在散兵坑里,等到德军坦克经过了以后就爬出来把燃烧瓶扔到坦克后面,燃烧瓶落在坦克引擎盖上后便燃烧起来,易燃的液体顺着缝隙流入到坦克油箱里,最终将整辆坦克变成一辆燃烧的大棺材。
雅科夫刚捡起机枪,就发现一辆坦克轰隆隆的朝他开来,他一把抓起反坦克手榴弹,埋下头躲在战壕里,可这辆坦克明显对进攻阵地很有经验,坦克履带从雅科夫头上压过,雅科夫觉得整个天色仿佛都暗淡了下来,这时坦克开始转向,履带附近的泥土全部在机械的推动下进入战壕,坦克在雅科夫头上碾转了好几分钟才离开,此时雅科夫所在的战壕已经被一大堆泥土给盖住了。
“雅科夫!”在另一道战壕里的伊万看到了那边的情况,刚想起身就被鲁兹杰夫按了下来,“看看战况!我们需要你的狙击!”说着他用手一压,整个人翻了出去,跳进雅科夫所在的战壕里,看着被压的严严实实的战壕他只得徒手开挖,在挖了好几下后终于刨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人来,黑乎乎的人发出剧咳,然后开始大口的呼吸,他睁开眼,却看到那辆经过他的战壕的坦克正在朝一个他不愿意看到的方向驶去,“米莎!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