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有多羡慕隔壁养鱼的和隔壁的隔壁养细菌的。她一个人也不赶时间,于是亲切的在杀每个小鼠之前都和他们一一道别:
“妈呀,最后几天你还能胖这么多,是知道这是断头饭吗?”
“鼠鼠,你平常最乖了,我真是舍不得呢。”
道别完她就一手捏着小鼠的脖子,另一只手拽住尾巴,果断一拉。
只听咔吧一声,小鼠连挣扎都没有瞬间就没了气息。
“需要我帮忙吗?”
门口传来杜衡的声音,他抱着手臂,穿着白大褂,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了。
楚瞻竹眼神迷茫:“你怎么来了?”
杜衡也很嫌弃动物房里的味道,所以齐清拜托他的时候他果断拒绝了。但是不知怎的,腿有自己的想法。
“不需要就算了。”
楚瞻竹立马跳起来想要抓他:“别别别,需要,非常需要。这里就欠缺你这样的人才。”
杜衡伸手止住楚瞻竹兴奋的动作:“站住,不许用你刚杀完小鼠的手碰我。”
楚瞻竹被嫌弃了也没生气,眼神炙热的欣赏着这送上门的壮丁:“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坐!”
杜衡的嘴角微翘,觉得吃亏是福好像有一点点道理,楚瞻竹的眼神……很让人受用。
楚瞻竹搓搓手回归正题:“你杀我解剖还是我杀你剖?”
杜衡:“我来解剖吧,你要什么器官?”
楚瞻竹把手术刀递给他:“脾脏和肾脏,称重就行,谢谢您嘞。”
两个刽子手配合,整个过程就快了很多。
杜衡状似无意:“怎么我来了你就不念叨了?”
楚瞻竹:……
帅哥面前她就不能要点面子吗?她就不能没有在外人面前自娱自乐的爱好吗?
见她没回话杜衡来了兴趣:“你还会放不开?”
楚瞻竹:“我社恐。”
杜衡也没再为难她,而是问起王亚楠的事。昨天楚瞻竹一整个小组应该都在找她,事情闹大到他们的课题组也知道了这件事。
换来小姑娘老气横秋的摇头:“师姐也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也不让人省心,一点小事就闹脾气搞失踪。”
也没大多少吧?
“你绑架她那件事就这么轻飘飘盖过去了?”
“什么叫轻飘飘盖过,这件事我们两个都有错,那不就扯平了。我还没和她算重生前的账呢。”
后半句是小声嘀咕,杜衡没听清。
他觉得楚瞻竹可真是个神奇的疯女人,她做的这些事,每件单拿出来,都可能在大学这种地方让一个学生惹上麻烦,但偏偏她却能做到常在湖边走而不湿鞋。
和那些曲意逢迎的人不一样,他对楚瞻竹越来越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