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心里原本是一片荒芜,那里曾经寸草不生,去了一趟远方,那里鲜花盛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身上的时候,那味道是幸福的。深夜自渡的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散作一缕清风,渐渐散去。
一连几日,我都呆在客栈,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管,即使人已身在丽江古城,出客栈的大门穿过一条街头,就是大眼古城的入口。
洗漱完毕,独自一人坐在客栈院子里,煮一壶上好的茶叶,开始一天的发呆。我这样的旅行看起来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
老板一家是江西人,一直在这边做生意,旺季的时候客栈总是满客的,院里认识的不认识的总会笑着跟你问声好。
“十一,今天还不出去玩玩啊,你都来这好几天了,你看楼上的客人今天要去玉龙雪山,你要不要也一块跟着去,搭个伴。”
我独坐在茶台前,正在摆弄手里的茶具,老板的女儿在远处的餐桌上正吃着早饭,很简单的早餐,白粥,小菜,馒头,还有几个紫薯。
“不去,懒得出去,再说了对怕爬山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从秦岭深处而来,让我在去爬山,还是歇了吧,谁爱去谁去,吃完过来喝茶。”
越来越喜欢安静,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总想出去闯闯,去看看外边的世界,终于长大了,却被很多东西困住了脚步。
年少不得之物,年少不得之事。
云南,丽江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上次来的时候好像是为了避世而来。
跟叔叔走的近些,在他那里接触了很多残忍又无法圆满的人,无法圆满的事情。以至于后来的某天我游走在各个小组织,当起了一个志愿者,给那些几近绝望的人解答着一些他们不能解决,而我又涉猎不深的一些知识。
其中包括那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姑娘。
有时候的缘分,就是妙不可言,冥冥之中我们好像就是要遇见一样。
研究过一些曾经的论文,包括自己叔叔的,在自己深入了解以后,好像似乎比很多医生了解的还多。不是说人家不专业,只是,他们没马上机会接触到那些特殊的病例。
更多的时候,我只是一个传递消息的信使。
拿着手机看着那一个接一个的消息,有检查报告,有最近在各自所在地方的治疗,有新的增加的症状,还有极少数的突然熄灭的灯。
医学的进步,是几代人努力的结果,人的进步,设备的完善,检测方法的趋于成熟。人的因素更多一些,某些领域顶级的专家教授都是那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过程很痛。
那些岁月我知道了很多不为大众所知道的疾病,罕见的疾病,不是癌症,却比癌症还要可怕。
有一部电影《我不是药神》,它的上映反响很大,作为你我来说我们只是一个观影者,看的是缩写的社会,看的是美好的结局。
他们呢,看的是自己,电影中的自己,现实比那残忍多了。
美国有一家梅奥诊所,也许你知道也许不知道,那些特殊的人他们要攻克的困难,梅奥诊所一直都在做研究,至今未解。
圆圆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一个非常活泼的女孩子,令很多人羡慕的长发,优雅的气质,傲视群雄的身高。这样的女孩子,在任何地方都是受人欢迎的。
她笑起来的时候,更加迷人,没有很深的东北口音,声音反而很甜,老跟她开玩笑,给哥说句东北话听听。
从认识到那天在香港的街头我街道她姐姐给我的信息,这些年里一直保持着联系。在信息这么发达的年代,我们的联系方式一定是你想不到的。
写信,像一个笔友一样的,书信联络。
其实,开始的时候我是不能理解的,有什么的事情打个电话,发个微信不就好了嘛。直到我知道她的境况。
我还清楚的记得,她寄给我的第一份信。后来的故事太长,长到我在香港的街头忘了难过,忘了哭泣。
我的那份快递,永远都没有寄出来,她的小店试营业的时候,我们彼此留下的最后一条消息。
“你的鼻子很敏感,我帮你调制了特殊的香味,迷迭香,希望你会喜欢。”
“我期待着,生意兴隆。”
或许,那样的结果对于她,如她一样的人来说是一种解脱。
拼命的与命运抗争,拼命的想活着,最后还是被无情的抛下,不是自己抛下,不是被人抛下。此刻在看到我这些文字的你,今天是否有些许不开心,工作是否遇到了烦心事,是否人际关系让你疲惫,如果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那么我恳请你,现在就出门约上一两个好友,去逛逛街,去吃顿大餐,好好睡一觉,别做啥事,别放弃。
“十一,妹妹走的很安详,没有痛苦,没有折磨,她是幸福的,谢谢你。”
莯姐最后给我的信息,至此我与故人恍如隔世,见完了最后一面。
没有道别,没有伤感的文字表达,就那样如平常一样,如在预料之中一样,在那天毫无征兆的发生。
在客栈又百无聊赖的呆到第七日的时候,迎来了以为特殊的客人。
一位来自宝岛台湾的老人,他的年龄比我父亲还要大上许多,这里姑且程他为镜子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