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一看陈骧出去了,又转过头来看着戏志才,两人这次对视让空气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了下来,戏志才先耐不住开口道:“敢问君家住何处?”陈逸答道:“汝南之内,上蔡之南,孕育大周八百年之地。”戏志才微微点头:“看来是平舆了,那敢问君贵姓啊?”陈逸又答道:“双耳之旁,东方正旺。”戏志才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家住汝南平舆,贵姓陈,君莫非太傅陈蕃之子乎?”陈逸微微一笑:“然也。”戏志才在床上施礼道:“志才见过陈公子。”陈逸连忙扶住,“我乃罪人之身,又怎能受先生大礼参拜,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莫要再折煞于我啊。”
两个人又是简单的客套了一番,终于切入了正题。陈逸抢先问道:“先生何故落魄至此啊?”戏志才闻言长叹了一声:“嗨,想我戏志才也是一是一腔报国之志,怎奈那中官张让之侄,横行乡里,他终日带着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啊,我只因一时热血上头,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竟然被当地县官抓去,落了一番皮肉之苦不说,家里人为保我出来还折去许多银两,丢了许多脸面,现在每每想起,腹中积怨却无人可诉啊!哎,我无奈,只得外出游学,去年拜大儒郑玄先生为师。欧,那日还有幸见到令尊,一番教导让志才受益匪浅。令尊不以罪人之身待志才,真的是感动至极啊。”
看着热泪盈眶的戏志才,陈逸也是眼含热泪,不过现在更想亲自己老爹陈蕃一口,天啊老爹,你到底是多伟大啊,这简直就是圣人啊。自己这边虽然魏延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典韦和戏志才都是属于受过陈蕃直接恩惠的。练武之人最重要的是命,文人最重要的是尊严,而陈蕃给了典韦和戏志才最需要的东西,这就很值得他们二人报答了,当然如果陈逸只是一块儿扶不上墙的烂泥,他们两个自然也会另寻明主,不过陈逸会是那块儿扶不上墙的烂泥吗?显然不是。
陈逸听了熙嘘不已以后,又问道:“那先生现在又是作何打算?”戏志才变回原来那副精明的样子以后,反问道:“那公子又是作何打算啊,难不成真的想在这山寨当中栖身不成?”陈逸发现戏志才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也就不再犹豫和遮掩了,站起身,面对窗户,不回头的说道:“我的话,当然是想要这阳光普照之处全都囊括手中了。”戏志才哈哈一笑,起身下床,深施一礼到:“公子不弃,志才愿为大业效犬马之劳。”陈逸一个潇洒的转身,握住戏志才的肩膀说道:“我得志才犹如鱼之得水啊。”
自己的阵营终于又多了一位谋士,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