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太居住的别墅,里面的装潢等跟叶穆那栋中西结合风的并不太一样。
叶老太太这里完全是中式的,还是特别古典那种,许多家具都是檀木制造。
正中间挂着的古画下方还有两把高椅。
叶老太太被佣人搀扶着出来,坐到其中一张上,面容冷漠的扫向站在客厅中的小男孩,完全没有半点祖孙相见的和谐,连带语
气都是冷漠的:“黄鼠狼跟鸡拜年,你找我做什么?”
“好事,你不是不喜欢她么,我倒是有一些计较,不如”叶和裕奶娇的小脸上挂着暖暖的笑容,在叶老太太眼中难得一见的
笑容,但同样没有祖孙相见的和谐,连奶奶都没喊一声,语气很是森冷。
森冷中似有一种诡邪。
叶老太太听完笑了。
这份笑,很是嘲讽。
“叶和裕啊叶和裕,你这小小年纪的,心思还挺卑鄙的,你一个人呆了这么多年,整天把自己关屋子里,学也不去上,就把自己
关成这样了?”
“可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老太婆一生光明磊落,不喜欢谁,也是堂堂正正的不喜欢,要赶谁,也是堂堂正正的赶,你觉得我会
跟你一起干那些龌蹉的下三滥勾当?你觉得我跟你是一路货色?”
叶和裕浅浅勾唇:“也对,你比较擅长逼死人!”
叶老太太面容当下冷却:“我逼死谁了?她自己心里有鬼,她自己做贼心虚,我逼死她?你怎么不说她罪有应得,每晚怕是都在
做噩梦,才会睡不好吃不下饭,才会精神恍惚出门被撞死。”
对于某人的死,她从来没半丝心理负担,从来不觉得是自己的锅。
也最是讨厌别人说她逼死谁云云。
某人的死,是某人自己找的,自作孽不可活,苍天有眼,死有余辜,活该。
杵着凤头手杖站起身,叶老太太调头就走:“老太婆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她和她完全不一样,她要是不愿意,要赶走她绝无可能,你怎么做都不可能,你自诩清高固执的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又想赶
走她,梦做太多,就是笑话,当然,我不勉强你做某些事,但有一件事想来你很乐意搭手,比如找一找某些老家伙,比如找一
找别的叶家人之类的,叶家是时候该换一方天地了,你不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