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还有一点，她真的婆婆妈妈的话好多！这个世界的卧底都是这样的吗？她到底卧底的目的是什么？这话痨一样的性格真的适合做卧底吗？

“机械人可能没有母亲这个说法。”蓝烁面无表情地说着，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找佐伊的决定是不是个错误。

“唔，鉴于你不是人类，其他的组织团体加入起来可能都很麻烦，你不如去应聘赏金猎人吧！”

佐伊根本不在意蓝烁在说什么，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在这个世界，除非你成了感染怪物否则做什么都需要联邦币！赏金猎人工会刚好适合你，他们不需要露脸行动，而且接的活儿都特别赚钱！”

蓝烁和佐伊喝酒聊天一转眼到了天亮，准确地说，是佐伊单方面在说话，蓝烁只是在倾听。一开始这个女人确实在认真给蓝烁剖析现状，说的也都挺有道理的，后面似乎就醉了，开始胡言乱语，抱着蓝烁的胳膊哭诉自己同时要打两份工压力巨大……总之，等蓝烁准备走的时候，佐伊已经以一个四仰八叉的姿势在沙发上陷入沉睡。

不知道是她扮演刘佳佳太久才变得这么话痨，还是她真的被自己的卧底工作逼疯了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同病相怜”的人能听听她的想法，她才喋喋不休地一晚上。

至少蓝烁从这家伙喝醉了依然没有透露一丝关于她所属组织的信息这一点来看，这是个很合格很敬业的卧底。

蓝烁招呼服务机器人把桌上喝空的酒瓶收拾一下，然后默默看了一会自己这个“同类”工作的样子。它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纯粹遵循它的程序听从主人的命令行事，这个“主人”可以是人类，比如佐伊，也可以是有智力和自我意识的其他机器人，比如蓝烁，当然，作为这栋建筑的专属服务机器人，它只会听从房屋内获得屋主授权的人的命令。

服务机器人的工作效率很高，一转眼屋子里就已经干干净净，它将垃圾统统扔进了嵌在墙壁中的垃圾处理管道，然后还非常“贴心”地取了一张毯子轻轻盖在了佐伊的身上。

还挺智能的，蓝烁想。

但智能和智力，虽说只是一字之差，却又相差甚远。

“现在有一些机械人觉醒了自我意识，联邦称它们为【智械】。”

蓝烁回忆着佐伊今晚说的话。

如此看来，这个世界上，竟然不止她一个有自我意识的机械人。

那她要不要去找一个智械兄弟见一见呢？

趁着佐伊熟睡，蓝烁扫描了佐伊的房子，基本构造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她正躺着的沙发垫下面，居然还有一台终端设备。

联邦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台终端设备，调查队员配备的是黑色的，而其他公民通常可以自己选择设备的外壳颜色，但是联邦只允许公民拥有一台设备，而佐伊，居然有两台。

蓝烁悄悄地将这台白色的设备摸出来，运用自己的能力读取了设备的存储，很干净，这台设备里文字、图片、视频等各类数据信息全都没有，连通讯记录都删得干干净净，但是蓝烁可以恢复最近的一次电话记录。她默默将这串号码记了下来，然后把终端放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