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丁一母亲过世,继母跟她关系一般般,倒不用担心丈母娘难缠的问题。
就是不知是她自己看上连长,还是替朋友同事打听,他猜测是前者。
偷偷的打量石诚,在心里幽幽感叹,连长无论走到哪里,都受女孩子欢迎,他咋就没这福气呢?
贺国庆所说的头两点理由,也正是石诚所想。
经过一天的观察,以及丁一的种种行为,再结合她的资料和从街坊口中探得的消息,综合考虑之下,石诚几乎可以断定,丁一不是来搞破坏的。
可第三点是什么鬼,石诚的脸色又黑了两个度,“欣赏?”
贺国庆一见连长的表情,再配上他类似警告沉沉的声调,就晓得马屁没拍到屁股,拍腿上了。
眼珠子左右转转,信口胡扯,“连长,丁同志肯定是见咱们条件艰苦,想帮帮咱们。”
不得不说,贺国庆歪打正着,蒙对了,丁一还真就打的这主意。
对贺国庆这个“不走心”的答案,石诚既不认可也不否定,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他不会妄下断语。丁一的举动本就透着奇怪,谁能保证其背后的原因不会更加离谱,更加不可思议。
当然,贺国庆所提的欣赏他不敢苟同,在他看来,一个人欣赏某人,前提是了解对方,刚打照面就谈欣赏,这不叫欣赏,叫耍流氓。
“无论如何,任务为重点,小心为上,切勿掉以轻心。”
“是,连长。”
顿了顿,贺国庆又问,“连长,咱们还要不要继续盯着丁同志?”
石诚波澜不惊的道,“你不用管了。”既然丁一“清白”,那事情就属于个人私事,他自己查。
贺国庆有点失望,无论丁一是为了谁过来打探,都是冲着连长来的,多好的看戏机会,没了。
等到次日,他又喜形于色。
因为丁一下班后又出现在房子附近,还翘头翘脑的打探。
贺国庆从墙上砖头之间的缝隙侦查到,高兴跑到里屋去喊石诚,“连长,又来了又来了。”
“谁?”
“丁一啊。”除了她还能是谁。
虽说入伍的部队就在本市郊区,离家近,可他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亲朋好友也默契的不来找。而连长的奶奶压根不知道连长的行踪,其他亲人又都不在本市。
只有丁一才会一趟一趟的往这边跑。
石诚站起身,头朝和堂屋相连的房间点点,命令贺国庆,“去里面屋站一小时军姿。”
“连长。”不带你这么坑人的。
“贺国庆。”
“在。”
“向后转,向前跑步走八米,军姿一小时。”
贺国庆照办,心里忿忿不平,连长太奸诈,竟然不让他当旁观,不,旁听者。
很快,他又高兴了。
一阵提提踏踏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仔细辩辩,一个轻,一个重。
肯定是连长和丁一。
竖起耳朵,喜滋滋。
哎呀,脚步声又越来越远。
连长,你太过分了,为什么要拐到其他屋子里,在堂屋谈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