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船放好东西回来梁实已经走了,江一帆插上电磁炉:“头发怎么湿了?”
宋船洗脸时头发散下来打湿了几缕,江一帆拉她到镜子前,用毛巾给她擦了擦,又用梳子梳:“我给你编个辫子,方便吃火锅。”
宋船点了点头,江一帆看过很多人编辫子,自己操作还是第一次,怕弄痛宋船,编得松松垮垮的,好在宋船的头发长,最后小皮筋一扎也不会散开。
“走吧,我都闻到香味了。”
今天又是比赛又是哭,宋船真的饿了,化悲愤为食欲她成功的吃撑了。吃太撑的后果就是晕乎乎的犯困,靠在江一帆肩窝里眼神迷蒙的看电影。借着屏幕的光线,宋船打量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看见下巴上隐约的青茬,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粗糙的触感滑过她的指腹。
“江一帆你长胡子了。”
江一帆没躲还用下巴蹭她手心,让宋船痒得要缩回手,江一帆一把抓住,继续蹭。
两人幼稚的闹闹了一阵,宋船累了靠着喘气,散落的头发挡住了她的一半脸庞,江一帆温柔的把那缕调皮的头发别在她耳后。
宋船也学他,用脸去蹭他的手,像一只温顺的猫。蹭满意了她抬眼去看江一帆,他的呼吸有点急促,专注的看着她,大手没有离开,在脸颊处用大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挲。
宋船能感觉自己的脸烫起来,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在江一帆靠近时她没有拒绝。
江一帆很克制,亲了几下就把人搂在怀里平息彼此的心跳。不能再呆下去了,江一帆还记得答应了叔叔阿姨送她回去,都要十点了,他们也会担心。
拿他出这里的钥匙,放在宋船手里:“不要丢了,我送你回家吧。”
把宋船送回去,江一帆还是回了父母家。
江一帆这次放假完全没有任何工作,他连工作室都没有去,就陪着宋船给别墅添加各种东西。入门处鞋柜里多了好几双拖鞋,他们连双方父母和梁实夫妻的都准备了,沙发上多了宋船的盖毯,她的书也搬了十几本过来,就连衣服她都拿过来了几套。白妈妈都以为她是打算搬过去住了,两人也就只是添东西搬东西,饭也在家吃,觉也回家睡。
他们没想现在就住一起,不说宋船家里不同意,江一帆大多时候都不在,宋船也不能一个人住那里。他们只是享受筑巢行为的快乐。
回学校前一天,宋船终于愿意说说学校的事。
她给江一帆看了他准备的舞蹈,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连前五都没有进。
江一帆很认真地看了:“你的舞蹈难度很大。”
这也是宋船觉得委屈的地方,她的舞蹈难度最大,她觉得展示得也很完美,为什么就输了?
“虽然我没看其他人的作品,但是你的问题应该就出在难度大,到编排不够精巧。一个舞蹈作品里,有一两个高难度动作足够了,而且要编排得合理,不能为了加入难度动作而失去完整性。我也看过你不少舞蹈了,类型比较单一,你的技术完全可以挑战更加新颖的构思和创意,这些才是舞蹈作品的核心,才能赋予舞蹈独特的灵魂。你光上难度,人家还不如去看杂技表演。”
江一帆举例:“你看曹强的编舞,追求的是群舞的协调性和展示,会为了舞蹈的表达去放弃难度,他要在里面突然加入高难度的大回旋,你不当场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