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熟悉的声音让俞潇潇猛地抬眸。
是的,说话的人是欧凡,而欧凡通常都是跟随在江荀身边。
“呃,江总”
“江总”
果然,视线中,欧凡身后的江荀目光温和与她对视。
俞潇潇怔了一秒,愣愣地望着他。
这世界有一种人,他们有与生俱来的冷傲与强势,他们不需要去刻意维持自己的形象,也不需要多言,却能够让世人有种不敢逾越的威严,江荀就是其中一个。
当江荀无视眼前其他而朝俞潇潇走来的时候,欧凡却故作客气道,“两位,我们老板刚刚出差回来,刚得知我们老板娘今晚约了两位,但是我们老板现在想和我们老板娘好好处处,如果两位不介意,我可以代我们老板娘到隔壁包间和你们谈谈。”
其他人离开后,包厢内只剩下江荀和俞潇潇。
许多天没有见到江荀,当俞潇潇的视线与江荀幽深的眸光相接时,她的心不禁一沉,莫名的酸涩涌来。
在江荀靠近她的那一刻,她紧张地站起身。
江荀黝黑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她。
感觉到他炙热的眸光,她不语,双手紧握,低垂的眼帘掩饰着她此刻的无措。
“陈姐告诉我,你有了身孕。”他淡淡开口。
并没有将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任何人的俞潇潇震惊地瞪大眼眸。
俞潇潇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许久以后,她才慢慢回答,“是,我是怀孕了。”
江荀的眼眸突然间转暗,眸光如鹰隼般盯着她。
这两年来第一次碰触到他如此犀利的眸光,俞潇潇转过身,背对着他,解释道,“这是个意外。”
江荀眯起眼,“意外?”
感觉到他言语中的质疑,俞潇潇问心无愧地抬眸迎向他的黑眸,“你不信我?”
“我以为整个江家上下都知道你不太亲近我,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在避孕,为此我也配合着你,不是吗?”他所谓的配合,自然是指在危险期的时候戴套。
江荀的语调中带着些许的冷意,完全不似这两年的和风细雨。
一时无法适应彼此这样的相处的俞潇潇身体微微地颤了一下,内心莫名的难受滋味袭来,她忍着这样的感受,反问,“你现在是在责问我吗?如果你管不住你的下半身,你就没有资格来责问我。”
江荀深不见底的眼眸愈加眯成一条线,仿佛打量般看着她,“我从来不知道你这样的伶牙俐齿。”
俞潇潇亦鼓起勇气对上他毫无温度的眼眸,愤愤道,“我也从来不知道你真实的个性是这样的令人讨厌。”
这一刻,彼此都知道,戏演了两年,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只是,她没有想过,真实的他是这样的盛气凌人。
江荀并不生气,嘴角勾起一抹笑,“是吗?我对你的好,你曾经信以为真了?”
他的话让俞潇潇怔了一秒,心灵深处一丝隐隐的疼痛涌起,俞潇潇慢慢将首撇向一旁,以平静的语气道,“你错了,我从未当真。”
江荀微微皱眉,“你父亲都跟你说了?”
俞潇潇深吸了一口气后回答,“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只是一个替身。”
“替身?”
没有注意到江荀疑惑的语气,俞潇潇低着头,自顾自道,“你帮我父亲,我陪你,很公平的交易。”
这一秒,江荀冷哼一笑。想来俞锦源并没有给自己的女儿说真话,倒也无妨,她不需要知道真实的交易。
俞潇潇不悦地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父亲这辈子没有白活,到死都没忘记算计。”
俞潇潇压抑着愤怒道,“我父亲刚刚过世,我希望你说话能客气点。”
江荀依旧保持着嘴角闲散的笑意,轻淡道,“好,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