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中年妇人瞪着浑浊的双眼，嘴角有一丝水渍缓缓流到下巴，曝出不知多少年没刷过的黄牙看着言不问。

言不问看此番情景打了一个寒噤，得！这和话本子里写的悖离很远，不是说中年妇人比较温和吗？这温和的彻底了一点吧？

言不信无力感概，还以为你看了老娘手札会一夜之间长大，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稳重了，因为话少了，结果行事……！

言不问想再找个人问，中年妇人道:“你，你找我家公干嘛？”

嘿！家公，问对人了，直接问到正主了。

言不问惊讶于自己的好运气，温和的声音还带上了浅浅笑意。

中年妇人嘴角的水线又加粗加快了，转身对跑过来的中年男人喊:“牛贵，他找爹。”手指着言不问。

这一喊把言不问和言不信都喊愣了神，两人齐齐抬眼盯着中年男人看。

中年男人身段魁梧，头顶上顶着一团花白的“鸡窝”，同样咧着不知道多少年没清洗的大黄牙，模样尚可，但只要长了眼睛的人就能看出这人出生时忘了把灵智带出娘胎。

言不信看的面如寒霜，言不问看得背脊发凉，有种看到自己将来有可能，或许就要变成这样，连话都忘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