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照顾季辰溪都来不及,哪儿有空管苏星辞?
“我管她去死?她打伤了我儿子,我要告她!”
苏星辞只是因为缺氧才短暂的昏迷过去,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刚醒就听到秦露的话,她从床上坐起来,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冷冷地说:“好啊,你去告啊,是他想强暴我,我反抗了他就想杀我,赶紧告!现在就报警!”
季怀安就站在她旁边,单手抄在口袋里,模样懒懒的,“事情闹大了别人不得笑死?季家的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居然还要用强奸这种下流手段。”
苏星辞知道季怀安是在帮她说话,可这并不妨碍她用古怪的眼神看季怀安。
她觉得季怀安私底下也不是个好东西,三番两次调戏轻薄她!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季怀生毕竟不能真的让这样的丑事传出去,干脆两边劝和。
他先让秦露送季辰溪去医院,又对着苏星辞说:“星辞,辰溪他只是一时冲动,你现在也没吃亏,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
苏星辞被他的逻辑气笑了,“如果不是三叔及时赶到,我现在已经死了,即便是这样,您还觉得我没吃亏吗?”
季怀生无言以对。
知道他是季辰溪的父亲,肯定会帮着自己的儿子,苏星辞也不指望他能帮自己主持公道,于是又看向了老爷子。
“爷爷,您今天让我搬回来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事到如今,老爷子也不好再强留苏星辞在这儿,只能点了点头,“随你们吧。”
“谢谢爷爷。”苏星辞说,“你们能先出去吗?我收拾一下。”
三个男人往外走。
苏星辞叫住走在最后的季怀安:“三叔,等会儿能不能麻烦你送我?”
季怀安靠在门框上,目光慵懒,“今晚就要走?”
苏星辞重重点头,“嗯。”
季怀安握住门把手,“我在楼下等你。”
说罢,房门合上。
苏星辞的一口气这才彻底松下去。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去了卫生间,从镜子里看到了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掐痕。
季辰溪真的差点儿杀了她!
苏星辞一阵后怕。
下楼的时候,季怀安果然在客厅里等她。
除了季怀安,一个人都没有。
她突然就很想笑。
这里根本没有人在乎她,关心她。
这样一个家,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在这儿待了三年?
季怀安把车钥匙绕在手指上转圈,看她下来了,也不说话,起身就走在了前面。
苏星辞沉默着跟上去。
车子驶离季家,苏星辞才轻声说了两个字:“谢谢。”
她一直抱着自己,说话的声音有点哑,是被掐的。
季怀安瞥了她一眼,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怎么谢?”
说话的同时,腾出来的右手放到了苏星辞的腿上。
苏星辞:“……”
“季怀安,你就不能做个人吗?”
“是你自己说的要谢我。”季怀安虽然把手拿了回来,但是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你就喜欢这样,先招惹了人又不负责?”
“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苏星辞不服,“道谢也算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