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将「普遍联系」,来自同一始源的石子堆在一边。
之后,他再递给首序一根树枝,自己也在地上划出数道纵横。
接下来,就是「变化发展」的范畴,仿佛树木的枝叶与果实。
“我们手上都有枝叶,地上正好有一层浮土,这足够令人喜悦了。”博士只是划出两道纵横,就是三子成行的井棋。
他和首序将石子按照形状、颜色、大小分成两团,各自在石子上做标记,依次排列,执先执后。
客观上,仿佛穷尽般,在地上的若干个纵横的井字间,将这一规则下,一切可能的组合尽数列出。
博士与首序玩过几局之后。
仿佛也觉得自己是在故弄玄虚,但又颇骑虎难下,于是只是在地上,多划出两道纵横。
这一次,他们就不用一个石子、一个石子地投掷下去了。
仿佛首序向博士展示终端箱庭放置类游戏的玩法,博士也礼节性地介绍,他在读物上新学会的,异常简单的棋类游戏。
于是,他和首序只是将各自的六颗石子排列,一一向前碰撞与冲击,这是两两吃一的冲棋。
在冲棋中,变化就要增加了些许。
当然,以胜利为目的的下法,或许反而减少了不少。
这次冲棋所下的时间,就要稍久一些。
但博士和首序也只需要十几分钟,在他们将相关的规则,与粗浅的定式吃透之后,或许也没有必要再布几局了。
毕竟是指挥者。
但如果是用骰子,来模拟一切棋局外,可能的巧合呢?
因为世界不仅仅只有眼前一隅的箱庭,无尽的世界,无尽的远方,无尽的可能,在普遍联系与变化发展中,都与眼前的一切产生了联系。
他是为何存在于这里,为何而悲伤,而为何而杀戮呢?
祸哉——
龙城市政官家族的宅邸,现在已经被改成感染者的兵营与医院。
在其中极不起眼的一件中,因为队友都去做其他的事情了,伊桑在关闭门户后,既聆听着声音,又仿佛怀揣着一种窃窃做坏事的喜悦感。
他正在调试矿石病抑制装置的仿制品,或许按照从岿阳派与新山派,出奔与重构的场域学派观点,这应是一种安眠程序。
其中的构型异常有趣,似乎通往某一个意志,与帷幕后的崇高意志交互是异常危险的尝试。
但是,或许哪一位正在布置饵料?
所以,只通过并不复杂的构型,就能够让矿石病患者通过抑制装置,增加度过紊乱期的可能性,甚至是收束源石技艺的法门。
场域学派对此持保守意见,伊桑的后辈,却对此持相当兴趣,将俘获的干员与器物,隐藏在许多文稿中丝毫不起眼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