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呢,那海柳摆件我要是愿意让你赎回去,那么从情分上肯定说得过去。
如果我不愿意让你赎回去,那么从道理上他人也无可指摘。”
“是这么个理。”
沈老板对于陈老之言也表示附议。
“这样吧,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且答一答。”
“老先生但问无妨。”
“你知道这海柳摆件是什么时候雕刻的吗?”
“听家里老爷子讲过,那物件应该也有百年历史了。”罗浩答道。
“是请的何人所刻?”
“这个倒是不清楚,不过应该是白云岛本地请的匠人。”
“小伙子,我实话告诉你吧,那海柳摆件从雕刻技法和雕刻时间上看,应该是我陈家先人所刻。”
罗浩一听陈老先生这么说,也觉得并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这也太巧合了吧?
沈老板一听这么个可能性,觉得那海柳摆件的价值在当时还是被他低估了。
“其实那海柳摆件的做工并不精细,但是材料难得。”
原来最开始,陈家先人雕刻海柳不过是兴趣为之。
而经过百余年的积累和沉淀,陈家祖传的海柳雕刻手艺如今也愈发纯熟和深刻。
到了海柳陈的手中则被进一步发扬光大,不然他也不会被评为海柳雕工艺大师和省府级非遗传承人。
“后生仔,能不能拿回去,关键看你能不能让我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
“不一样的东西?”
忽然,罗浩心中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
“陈老,这院子的花可否摘得?”
“哦?除了池子里的刚吐出的荷花苞不要给我掐了之外,这院子里的其他花草随便你摘。”
陈老一听罗浩要摘花,也来了兴致,想看看这年轻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等等!假山上摆着的那盆月季不可以摘,那月季是我精心养的,马上要开花了。”
“啊,还有还有,那盆昙花也不行!”
“还有这盆。”
“……”
见到罗浩竟然要辣手摧花,陈柳害怕自己养的花儿被糟蹋了,赶紧又补充了一番。
见陈老女儿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罗浩起身走到距离最近的一盆花卉,从花卉下面的薄荷丛中掐了一片薄荷叶子,捏在双指之间,又在院子里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目标。
陈老和沈老板见罗浩摘了一片薄荷叶子,不明其意,沈老板正要开口细问时,罗浩已经选定了目标。
“陈老,沈叔,我要摘的花,便是院落东边处那盆蔷薇。”
那盆蔷薇被摆放在院子东边一隅,距离众人喝茶聊天的石桌已在十余米开外。
盆上已经开出来三朵蔷薇,其中一朵开的正当时候,另外两朵看起来像是今日才开了苞。
罗浩说完,抬手一掷,那片薄荷叶顷刻间从其右手双指飞出。
咻!
陈老等人听到一阵细微的破空声。
击中目标。
那朵开得正当时候的蔷薇花先是晃了晃,随后便掉落在宅院里的青石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