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凛。”
“阿兄。”
旁边的晋王妃和赵雅兰见他醒来,十分激动喊他。
赵长凛人都快烧糊涂了,只来得及给她们一个眼神,他那双漆黑眼尾被烧得通红的眸子紧盯着这个俯身在他身侧的女子。
他的手很烫,力道也很大,箍得凌芫手腕有些疼。
“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外伤?”
“长凛先前被杖责了。”晋王妃迫不及待替他回答。
当时赵长凛被抬回家时,身上的衣服都被血给浸透。
她差下人给他换身衣服,府上养着的大夫给开了药,只是紧接着便被抄家流放。
当时若不是她偷偷把药给带上,赵长凛撑不到现在。
凌芫当然知他有外伤,但她不能表现出什么都知道,不然以赵家人警觉的性子,还不知怎么提防他们呢。
“既伤在臀上,怎这样躺着,这不是加重伤势吗?天气又热,伤口极易腐烂感染。”
凌芫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从他大掌中抽了出来,随后从王春月手中接过包裹伸手在里面掏啊掏。
她看似在包裹中拿东西,实则是借着包裹做遮掩。
她虽然是个医学生,可她学的是现代西医,中医她就只认得一些基础药材,况且现在也没法去给他弄草药来熬制。
当然,她也询问了系统给赵长凛使用西药他身体是否可以。
得到肯定答案后,她才敢给他直接用西药。
凌芫直接用意念在空间超市内把药给掰好,随即消炎药和退烧药一起出现在她掌心。
趁着此刻赵长凛还有些意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药塞到他嘴里,一旁的王春月则麻溜递水。
凌芫一手微微抬起他的脑袋把给他喂了口水让他咽下药。
母女俩人配合默契且行动快速,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咳咳咳——”
她虽把男人的脑袋垫了垫,但他还是呛到了。
“你,给我吃的什么?”赵长凛因高烧不止,眼神迷离又清明。
凌芫知他这会儿在强撑,她拍了拍他的手,“药,吃了药就好好休息会儿。”
她又看向赵家母女,“不能让他这么躺着,对他的伤不好。”
凌芫是目前赵家人看到的唯一的那点希望,她说,他们便配合着。
凌朝他们停下,帮着将赵长凛翻了个身。
其实凌芫还想掀开他的长袍和裤子检查他的伤口,给他处理一下。
只是现在还在行路,四周也都是人,不太方便。
赵长凛就这么被他们利索翻身改成了趴着的姿势,他脑袋昏昏沉沉,余光瞥着跪坐在他身旁瘦弱蜡黄的女子。
她神情认真,时不时给他擦汗。
他一直有轻微意识,先前她一会儿探探他额头,一会儿扒开他眼皮,甚至还趴在他胸膛上。
听着说会一点医术,但他就没见过哪个大夫如她这般给人看病。
紧接着又强硬给他不知灌了什么颗粒状的东西,不过他嘴里确实有些许苦味,似真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