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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兄弟情深聚会仰山顶峰相见 绝处逢生智判生死案受爱戴

穿梭游走在人间红尘里,谁的呼唤总是飘荡在耳边,亲情总是难以留恋,友情希望危难时候可以显现。风吹雨打,人生坷坎,天马入梦,几多波折,悲欢离合。

话说上回禅师忆往昔岁月峥嵘,他与弟弟相依为命,飘泊流浪,历尽人间酸甜苦辣,一路风霜雨雪,幸人世间好人多,帮助他们关爱他们,使他们感受到人世间的温暖之爱,爱满旅途。但是更大的波折出现在人生中,曲肠弯转,悲欢离散,彩虹总在风雨雷霆后,花明总在柳暗无路处。

他一下子找不着弟弟,返回万安老街,丧气无力地坐在一家店铺门口,无意中抬头看见这店铺挂着“鲁班罗盘店”的招牌,他进去向店伙计一说,这说带着哭腔,含含糊糊的,两个伙计听着出了一个大概,原来是人走失一下找不着了。其中一个年纪大些,有三十多岁的伙计说,“你找对了店了,找对了人了。我们这罗盘店是风水罗盘,可以预测你失散的弟弟方向,你就沿着这指针所指方向去找,保证很准的,找得到的,莫着急,店里鲁掌柜师傅的刚较忙了一阵子,正在吃天光,等下叫他下,帮你指测下呀。”古时,一个店坊做生意收取、支出银钱及帐目管理都是由店主作主。这些钱一般是由店主放在一个专门的柜子里,钥匙由店主掌管保管,因此称之为“掌柜的”。这个年长伙计很会说,也很会安慰人,做生意是一个好把手。大伙计嘴一撸,右手一挥,就叫那年纪小点的伙计去喊店掌柜的师傅来看看这情况。同时,他搬来一张有靠背有扶手竹雕精致的四脚小竹椅给他坐,并泡了一杯黄山毛峰茶,递给他手上喝。这大伙计说的罗盘,其实是他店里自产自销买的罗盘,这条万安老街制作并自买罗盘的店坊有几十家。

风水万安,万世万安。徽州万安老街是罗盘之乡,制作罗盘技艺冠绝中国,“四方未有伦比”。罗盘又名罗经,是由磁针和方位盘构成的指示方位的仪器,它渊源于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的指南针,是中国古代堪舆风水活动中常用的基本工具。新安为徽州的古称,晋唐年间徽州曾两度为新安郡,南宋徽州人罗愿,撰《新安志》影响久远,后人遂沿用这一郡名,常以新安称之。徽州素有崇尚风水之俗,民谚云:“生在扬州,玩在杭州,吃在苏州,葬在徽州。”又有说:“风水之说,徽人尤重之,其平时构争结讼,强半为此。”徽商兴盛之际,贾而好儒,雄厚的经济基础,深厚的文化积淀,新安的大好山水,促使徽州成为中国罗盘的著名产地,史称“徽盘”。万安罗盘属传统地学仪器,以传统手工艺为依托,以地方稀有的虎骨木和银杏木为原料,因制作精良,工艺要求高,不失为有艺术价值的手工艺品,在地学仪器现代化的今天,旧日的罗盘还可作文物观。因产地在黄山南部休宁县万安老街,故名。罗盘是利用磁针在地磁作用下能保持在磁子午线平面内这一原理制成的指示方位的简单仪器。用罗盘针指示方向,轻便可靠,广泛应用于航海旅行和平面测量,还为堪舆家(风水先生)用于占选坟地和宅基,在古代可谓功勋无比。万安罗盘对原料和工艺的要求极严,制作其地盘,须为虎骨木、银杏木等特种木,经开坯、车圆、磨光而制成,大者直径尺许,小者能置于掌心。盘面中心凿一圆孔,内装一枚能灵活转动的指南针,孔面覆盖一透明薄片,既能保持孔内清洁,又能看见磁针转动。中心圆外盘面刻画纵横格度,依次布列八卦、天干地支和二十八星宿,在盘面上用字写明,除重合不计外,共标出二十四方位。八卦互相搭配又得六十四卦,十二干支交迭又成六十组,八卦表空,干支表时,天地古今融于一圆。盘面上涂以油漆,既透明似镜,又光洁如玉。古时,万安罗盘前店后芳生产作坊较多,以吴氏、俞氏、戴氏、方氏、汪氏、胡氏等街上的居住姓氏生产的罗盘最为知名。时人来徽州,必然带回两件纪念品,一为罗盘,一为徽墨,否则就觉得有负此行。

在伙计倒茶的时候,他注意到伙计从大大的柜台里棒出一个洁净有盖的青花色陶瓷坛,从中拿出一个茶叶小布袋,解开布袋,用夹子夹出一小簇茶叶,这茶叶外形美观,每片茶叶约半寸,条索细扁稍卷曲,翠绿中略泛微黄,色泽油润光亮,尖芽紧偎叶中,酷似雀舌,全身白色细绒毫,伙计将黄山野毛峰投入杯中,先倒入盖住茶叶的1/3杯水,轻微摇晃杯身,完成后,再次注入水,七分满即可了。过一小会儿,估计二分钟,即是饮用。他确实是感到劳累和惊吓,颤颤地小喝一口,顿时,口底生津,全身舒坦,原来头涨涨的,眼花花的,身子软软的,茶水到胃,一股津劲冲进全身血脉,打通由于郁闷忧郁造成的充塞,筋脉舒张起来,头不涨眼不花身不软腿不弛了,他问伙计:“你给我喝了什么呀?淡黄的汤水,有些甜丝清香,是天上的仙药汤吗?”伙计笑意浓浓地说:“呵呵,小青年,这是黄山野毛峰茶,看你失魂落魄的,先喝杯茶生津、定精、安神。”他还是第一次喝茶,以前根本不知道如此泡茶喝茶的事,且是黄山野毛峰茶,小时候都是喝大碗茶,茶叶是大片大片烤干的茶叶,很能解渴。黄山境内群峰参天,山丘屏列,岭谷交错,波流清沏,溪水迥环。茶园常年笼罩在云雾之中,空气湿度大,日照时间短,昼夜温差大,非常适宜茶树生长和有效成分的积累。独特的地理条件、优越的生态环境、科学的管理水平等,造就了黄山野毛峰茶芽叶肥厚、香气馥郁持久、滋味鲜爽回甘的绝佳品质特征。茶叶他是认识的,他原来在山上种过茶棵树,一年四季绿绿的,但黄山野毛峰茶却是第一次喝。他连喝了二大口,杯中茶水剩1/3左右时,伙计又给他茶杯里继续加入白开水,这样可以适当维持浓度又可快速品饮,一般黄山毛峰茶可饮用三泡,俗话说“头道水,二道茶,三道四道赶快爬。”伙计冲了三道水后,他都喝完了,伙计没有说话,笑眯眯,微笑地重新给他更换黄山野毛峰茶叶,又重新泡了一杯茶水。然后,将原来拿出来的块状生石灰用布袋装好,整理好,放置于陶瓷坛容器底部,把分装成若干包的茶叶分层叠放在布袋上,装满盖严容器盖,把容器放在大柜台内阴凉干燥处。黄山毛峰是中国十大名茶之一,属于绿茶。产于安徽省黄山(徽州)一带,所以又称徽茶。宋朝始初有黄山野毛峰茶,专采之于黄山群山之顶峰区域地带,始制之前于黄山毛峰茶,有道士、茶农每年清明谷雨,选摘良种茶树于黄山群山顶及山谷半山中栽种,似黄山野茶,初展肥壮嫩芽,手工炒制,茶外形微卷,状似雀舌,绿中泛黄,银毫显露,且带有金黄色鱼叶(俗称黄金片)。入杯冲泡雾气结顶,汤色清碧微黄,叶底黄绿有活力,滋味醇甘,香气如兰,韵味深长。由于制作成茶叶白毫披身,芽尖锋芒有度,有蒙蒙的白毫嫩毛,且鲜叶采自黄山高峰,遂将该茶取名为黄山野毛峰茶。出汤:茶汤清澈明亮,滋味醇厚鲜浓。黄山野毛峰有促进血液循环、杀菌消炎、延缓衰老,养生抗癌之奇特的功效。他至今还记得那年那杯黄山野毛峰茶那伙计,那伙计真像是他哥哥一样温情温馨,那真是救命的茶、救命的一刻啊,把他从失散弟弟,四处找不着,悲哀哀嚎,在即将疯癫奔溃的临界线上,进行了清醒脑筋,生津安神,挽救了回来。待他喝了第二杯茶一半时,一个衣着华丽鹤氅的中年人出后厅走了出来,他四方脸,额头较高宽,两目炯炯有神,嘴唇上有黑黑的八字胡,下巴有几根稀疏但聚拢一撮毛样的黑胡须,脸色白润红光,双手十指较长,筋骨突出,非肥胖有肉,食指二节、大拇指弯节处有磨练的凹槽,应为平时双手时常握紧工具雕刻罗盘所致。他身着鹤氅是汉服中的一种,又叫“神仙道士衣”,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月白色祥云宽边锦宽腰带,其上系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极为珍贵。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银冠帽子,银冠帽子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头发黑亮顺滑,如同乌亮亮的绸缎。最初的鹤氅是一块用仙鹤羽毛做的披肩,原来就是斗篷、披风之类的御寒长外衣。后来的鹤氅,表现为大袖,两侧开衩的直领罩衫,不缘边,中间以带子相系。明代的鹤氅,和披风形制差不多,只不过有缘边多些,领子相合一些,比之褙子,袖子应更加宽大,袖口禄口也缀着明黄缎边儿,突出几分英俊挺拔和潇洒,端的是意气风发。大伙计恭敬地叫了一声:“掌柜师傅的,来了”。他双手撑着小竹椅的弯弯的扶把,迟疑地有礼貌地有些吃力地颤颤地站起来,表示尊敬地,随着大伙计喊了一声:“掌柜师傅的,好!”在后厅,估计这是小伙计“堂倌”已把他失散弟弟的事讲给掌柜师傅的听了,这个鲁掌柜对着他微微一笑,颔额点头,目光慈祥,把他从上到下阅视了一遍,轻声客气地说到:“啊,小伙子这么大了,不必惊慌,你弟弟不会有事的喔,可能是到哪个船上去玩,带到了下游去了,会回来的,放心吧。”掌柜的伸出手指,作出掐指算计的模样,同时转身用右手从柜台的壁柜上,拿了一个小金色罗盘,双手把那小金色罗盘捧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小心翼翼地把那小金色罗盘,对着店铺大门放平,那小金色罗盘内的指针旋转动了下,就指向了东边。掌柜的呵呵一笑道:“啊嗨噢,我就说在东面吧,你弟弟在东面,你会和你弟弟在东面相会的。”说完,掌柜的又详细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深表同情,关切地|叫大伙计到后面账房里支些铜钱银两给他,并把手中的小金色罗盘也送给了他,人在落难时,是多么地丧气,但是这个万安老街鲁班罗盘店铺的掌柜的、伙计们,不仅没有歧视他,而且伸出援手,在安慰安抚开导的同时,无偿地给钱给罗盘,帮助他从失散亲人的苦困环境气氛中走出来,当时他真想一死了之,但想起父母双亲临终时的话,只得艰难地挺过来,无意中有幸遇见了这个万安老街上鲁班罗盘店铺的掌柜的、伙计们,他们是多么好的人们,让他从中就深深地感受万安老街上徽商遵循“讲道义、重诚信”的经营理念,以诚信为本,注重义利平衡,勤奋和吃苦耐劳,乐于助人于危难,乐善好施;关心他人,关心社会、讲道义、重诚信、行善缘、贾而好儒。

徽商萌生于东晋,成长于唐宋,盛于明,《晋书》载,徽州人好“离别”,常出外经商。历史上的徽商,是指明清时代徽州府籍的商帮集团,明清时期的徽州下辖歙县、休宁、婺源、祁门、黟县、绩溪6个县。徽人经商,源远流长,早在东晋就有新安商人活动的纪载,其后代有所发展,但形成一个商帮集团则在明成化、弘治年间,明嘉靖以后至清乾隆、嘉庆时期,徽商达于极盛。无徽不成镇,无徽不成商,便是历史对徽商辉煌岁月的写照。徽州商人在长期经营中相信“财自道生,利缘义取”,逐渐形成了“诚”、“信”、“义”、“仁”的商业道德,以诚待人,以信接物,义利兼顾。南宋开始出现拥有巨资的徽商,祁门程承津、程承海兄弟经商致富,分别被人们称为“十万大公”、“十万二公”,合称“程巨万”。朱熹的外祖父祝确经营的商店、客栈占徽州府的一半,人称“祝半州”。徽商除了从事多种商业和贩运行业外,还直接办产业。休宁商人朱云沾在福建开采铁矿,歙县商人阮弼在芜湖开设染纸厂,他们边生产边贩卖,合工商于一身。明代中叶以后至清乾隆末年的300余年,是徽商发展的黄金时代,无论营业人数、活动范围、经营行业与资本,都居全国各商人集团的首位。当时,经商成了徽州人的“第一等生业”,成人男子中,经商占70%以上之多。面对鲁班罗盘店掌柜的馈赠,他坚决不受鲁班罗盘店掌柜的所送银两钱币及那面小金色精美巧致罗盘。面对掌柜的行了跪拜之礼,对两伙计行了抱拳作揖之礼,随后他在柜台上的黄泊纸上,挥笔写下,“今受银两徽盘,没齿不忘,此恩深比海,此情高于天,受之必当厚报。”他写下后双膝下跪,双手递交掌柜的,再次磕头致谢,把银两钱币、小金色罗盘即徽盘装入布袋里,在拿起鲁掌柜的所送衣服,含泪走出了店铺。走出店铺,他再次回首凝望,顿时感觉那金色的“鲁班罗盘铺”熠熠生辉,有阳光照在那金色的店牌金色的字体上,有如梦幻般,那金色的字又把金光投射在他的身上,他顿时倍感无限的力量注入在他心中,强劲而迸发,一往无前。鲁掌柜的望着走出店门一身褴褛衣裳的小伙子,好像是自言自语,又无不感慨地叹道:“真是一个懂礼数的小伙子啊,有仁义之心,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这个小伙子今后肯定会有所建树的。他与他的失散的弟弟会重新相聚一起的嗨。”那俩个伙计听了鲁掌柜的话,俩个人默默地点点头,心里默默念叨祝福这个小伙子,能实现鲁掌柜那所说的预言那样。

智空玄觉和尚禅师扬手一摆,主持和尚赫赫往后跃退三步,当即认为禅师的话却是自己几十年来的魂牵梦萦的啊,他大脑里立即浮印起那年,他哥哥带着他在那万安老街上的情景画面,街上人太多,他个子较小,先是哥哥紧紧握着他的手走,松手了一阵后,他又紧紧拉着哥哥的手走,他冥冥之中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但念头一闪就过去了。为了去买他喜欢吃的贴锅包子,哥哥小步跑了几步上前,他估计哥哥买了包子会返回,他就在那个叉巷口蹲下来休息下,所见一阵阵船到岸的船公的号子声,他就顺着那个叉巷下到了河岸上,那船是个客船,很是漂亮美,他就好奇地冲动地上了画船去看看,人声嘈杂,他一下子就忘了去买贴锅包子给他吃的哥哥,忘了这万安老街,一时玩心兴起,走到画船后厨房里,有贴锅包子、饺子、他是在是太饿了,口水都流了下来,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他伸出手摸了下那包子、那饺子,心中大感,为什么没人吃呢?又缩回了手,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最后他对自己说,就吃一个吧,他实在饿得前背贴后背了,就吃一个吧,吃一个就不吃,如果违背了,吃了一个再吃个,就自罚打手,不!自罚打手轻了,要严厉些,自罚掌嘴十下,记好记住自罚掌嘴十下啰。想在这,他把手在自己破旧的衣服上搓了一下,他把右手伸向一个贴锅白白包子,大拇指食指立即在贴锅白白包子上留下了黑黑的手印痕。

正吃着,猛听着有人这时,有人过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想缩回手,但看见那贴锅包子有黑黑的手指印,只得把那个贴锅包子快速拿着走,急情之中,就躲进了厨房的一角,来人到了厨房里,拿起手中砧板哔哔啪啪地剁起来,他心中发急,想起了岸上的哥哥,估计哥哥很着急的等着他,他又不能出去,又怕别人发现,只得猫着身子躲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实在躲的累了,骨碌一声,他倒在地上了,他只听到有人叫了一声,他就不知道了。后来,他慢慢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木板床上,有人正轻唤着自己,他有些惊吓地坐起来,藏在胸怀里的那只铁锅包子一下子就滚到了地下,正巧呼唤他的人正转身去拿水给他喝,他立马下地,捡起那个铁锅包子,张开嘴,把铁锅包子快速塞进嘴里,由于塞得快,吞咽的快,卡在喉咙里,把他的脸涨得通红通红,他赶紧对着那人拿来的水,喝了一口,他感觉这水很醇香的,问下,这是什么仙水琼液呀?那人回答,是黄山脚下的太平猴茶,即是现在的太平猴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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