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阻止它传染吗？”

霍华德公爵的声音太过严肃，以至于夜星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公爵，回答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公爵大人，居然当真了吗？”

“就凭你对它们的了解程度，这可不像在开玩笑。”霍华德公爵眯了眯眼，他不敢把夜星说的话仅仅当成一个笑话。

“夜星阁下，我对您没有恶意，请把您知道的信息告诉我，我可以当场给你一百枚金币，或是同等价值的宝物。”

夜星认真看了一眼公爵。

“所以，公爵大人，您也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这样一无所知，对吧？您不仅是知情人，更是……”

“够了！”公爵放大声音，就连身后的骑士都吓了一跳，“夜星阁下，我已经给出了我的诚意，接下来，是不是也该让您拿出一些诚意来？”

夜星脸上的微笑，突然让他感到一阵厌恶，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讨厌一个绝色美人的笑容，但今天，他确确实实地遇到了。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拥有绝世容颜的少女，而是一个有着恶趣味的、喜欢挑弄人心的魔女。

魔女，对，没错，魔女。

就连公爵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他会如此失态，这种反应本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把手悄悄地伸向剑柄，但在此之前，夜星收敛了笑容。

“好吧，那我就表现出一点我的诚意。”

“霍华德公爵，就让我来猜一猜吧，你寻找它们的真正原因。如果不是因为它们威胁到了你的生命，你不会这么着急、更不会亲自进入王宫，寻找线索。”

霍华德公爵脸色严肃，严肃得像是见到了自己死去的祖母，但他没有打断夜星的长谈，更没有反驳她的推断。

“留给你们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自从王宫里的所有士兵完成异变，你们贵族也开始出现征兆。”

“你不同意坎贝尔的计划，但也知道，想要找到问题的根源，只有进入王宫才有机会。”

“而今天，幽影教团大举入侵的日子，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这个说辞，已经与“阻止教团计划”的说法完全不同，但霍华德公爵仍然没有阻止夜星，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那么现在，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夜星头一次露出认真的神情，每个人都意识到，接下来的问题至关重要，“如果想要制止它们，就只有熄灭圣火这一个办法，大家……会去做吗？”

……

查尔斯被路西尔的枪口直直地指着，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不能移开脚步，在他的背后，就是米歇尔。

他不相信朝夕相处的米歇尔是夜兽伪装而成的，看看先前“子弹”那奇怪的模样，再看看现在害怕到流泪的米歇尔，哪有半点相似之处！

面对枪口，他举起双手、放弃抵抗，但他仍然试图辩解：“我们不是夜兽！先生，感谢您救了我们，但我们真的不是夜兽！”

“我叫查尔斯，她叫米歇尔，我们的家就在对面，虽然已经被火焰烧成了灰烬，但只要和街坊的人提起我，他们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