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陈奇上面跟衙门通着气,下面又有打手,在村里横行霸道,谁都敢怒不敢言。
毕竟,没人想给家里招灾。
惹恼了这些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倒是那梁家的小子跑了出去,听说上京告状去了,都几个月了还没消息。
寻不到人,陈奇这伙人便每日来上一次。
“不敢不敢,俺是真不知道。”
王伯依旧求着饶,不敢多言。
陈奇听罢笑得更欢了,说道:“想必梁云水那小子是死在外边了吧,还上京告御状去,以为读了几年书,那当今圣上就会管这等闲事?笑话,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就是,就是。”几名高壮大手附和道,还狠狠地向地上啐了一口。
“那小子的妹妹呢?听说搁在你这,让她出来给爷瞧瞧。”
陈奇也不跟他废话了,他料想梁云水没那么好运,小梁山到汴京这中间隔着多远的距离,就算真的到了汴京,那又如何?
当今圣上是他说见就能见的吗?
不知天高地厚!可笑!
他叔叔陈管事管着银矿,上面与县衙曹家交好,一切打点着,这里便是油泼不进水泼不入。
今天他亲自来,只是听说那梁云水的妹妹年纪轻轻,长的模样水灵水灵的,看上去就润的很,他才特地来瞧瞧。
若是看上了眼,陈奇打算把梁云水的妹妹抓回自家府上去当个通房丫鬟,反正她父兄都无了,母亲还在牢中。
奈何不了自己一点。
今日摆明了是来吃绝户来了。
王伯一听此话,吓得跪了下去,连忙磕头,嘴里嘟囔地说道:“陈哥使不得,娃娃还小,娃娃还小。”
梁家此前与他家交好,当初王伯一家穷的没有米下锅时,是梁云水的父亲借了他两大碗米,如今梁云水上京告御状,把自家妹子托付给自家,他是万万不能把人交出去。
“小?我看你就不小了,多管闲事。”
陈奇哪里肯罢手,听罢脸色一变,直接一脚踹在王伯的胸口,后者差点就被踢得昏厥了过去。
几个打手见状连忙上去围住补了几脚。
“爹爹!”
里屋的一个小男孩听到响声,大喊一声,抄着一把菜刀便跑了出来,后头有一个比他更大一点的女孩,长得如雪似玉,也踉踉跄跄地抄起一把比她人还高的锄头。
“放开王伯!”
陈奇见了那女孩,眼睛都放光了,心中暗道长得确实是不错,笑嘻嘻地说道:“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村中围观的几个妇人见陈奇这帮人欺人太甚,他们多数也是被扣了抚金的。
连王伯家那两个小的都跑出来了,他们好几人都气的浑身发抖,也顾不得自家的安危了,大喊道:“畜生!你们都是些没良心的畜生!不得好死啊你们!”
陈奇见状转头看了他们几眼,笑着说道:“好,好,好,等会再轮到你们家。”
然后指使着身后的手下准备动手,把梁云水的妹妹拖走。
谁知从哪里冒出来几个男人,用几把尖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确实该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