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母的那些污秽之词让令少钦恨不得即刻冲到她面前与她断绝母子关系!
一直以来,都是他令少钦缠着祝翾不放,祝翾可从没主动对他示好献媚。现在反倒被令母说成是她勾引他!而她却只字不辩解,默默蒙冤承受骂名!这让令少钦感到无限愧疚!这本应是该他去面对、去承担的!
“令少,你之前就怀疑夫人会对翾姐不利,现在证据确凿,你打算怎么做?”牧远问他。
“她是一个靠钱去解决所有问题的人,只要让她无权操纵集团的资金,那她就什么事也干不了了。”
“你是要夺回令氏的财政大权?”牧远惊中带喜。
“是。”令少钦很笃定。
“以什么身份?”
“首席战略官。”
牧远倒吸一口气,既期许又担忧。
“令少是要与夫人正面开战了吗?”
“她与我父亲的婚姻,本就名存实亡。要不是为了集团的声誉,他们早就在二十年前离婚了。这么些年,虽说我父亲为了补偿她,把令氏中国的业务交给她掌管,但她疑心那么重的一个人,你说,她会不给自己留后路吗?”
“这么说来,你早就怀疑夫人会对令氏动机不纯了?”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父亲让我从美国退学转回琅北时,她提了什么条件?”
“夫人说,你想要回集团工作,必须一切听从她的调遣。”
“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就是为了掌控你,不让你有实权。”
“没错。那她又为什么冒险逼走祝翾?你真以为她是在为我的终身大事考虑吗?”
牧远露出细思极恐的神情。
“我原本以为,夫人只是单纯不喜欢翾姐,原来她是想……连你的婚姻也要操控?”
令少钦眼色凌厉,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翾姐消失后,你会第一时间对外宣布离开令氏集团。”牧远这才恍然大悟。
“只要我不在令氏,她就没法操控我。”
“现在你要重回令氏,那么你跟夫人之间的这场战争,是在所难免了。”
“从她逼走祝翾,差点把她害死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唉……无论如何,这都是夫人自己的造化。令少,我支持你!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三件事:第一,帮我约常柯,就说我要见他。第二,订一张年后飞洛杉矶的机票。第三,继续让阿豺盯死那个人的行踪,一个那么爱财的人,我就不信她没有任何纰漏。”
“明白!我这就去办!”
牧远走了几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转身问令少钦:
“那这支录音笔,怎么处理?要还给翾姐吗?”
“要。这是她随身携带的笔,而且这里面有这么重要的录音,她一旦发现不见了,一定会去找。我来处理就好。”
“好。”
牧远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另一边,祝翾醒来时已过了八点。
她起身走向洗浴房去洗漱,正碰见有人在里面打扫卫生。
那人听见声音转过身来,温和地跟她问好:
“少夫人,您起来啦?”
祝翾讶异地左右望一望,又看看眼前这位五十岁上下的妇人,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