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成长》第十一章逝者如斯夫，张小漫这个妖娆性感的形象浮现在石惊的脑海里。张小漫的原型是杨柳吗？肯定不是。那张小漫的原型是谁呢？石惊搜肠刮肚把自己认识的所有女人逐一过了一遍。没有自己认识的女人和张小漫是一类的。那她来自哪里呢？也许来自自己的幻想吧？哪个男人不希望身边有一个妖娆艳丽开放的女性呢？

“玫瑰小姐大赛”早些年确实举办过，自己还记得当年电视刚普及，打开电视看实况转播“玫瑰小姐大赛”万人空巷的热闹场面。不过，自从改成“向日葵健美操大赛”后，也就渐渐没人关注了。

石惊记得自己还设计过李雅芬这个形象，她在大学时代和杨柳有几分神似。可是写李雅芬大学时代的好多页的书稿都哪去了？石惊急迫地找那部分书稿，可是没有找到。难道这部分书稿和杨柳一样离开自己了？石惊忽然哇哇大哭起来！哭的像个孩子！

终于哭够了，石惊不经意间在书桌抽屉后面找到了几页纸，前面已经挤烂了，下面也皱皱巴巴的。石惊小心翼翼地把这些皱皱巴巴的纸放在水盆里晕湿，然后贴在杨柳留下的梳妆台的镜子上。等水干了，这些纸就平整了。这个办法还是妈妈的干妈，佟姥姥教给自己的呢。

晚上，这些纸干了，自己飘了下来，如秋天的落叶，石惊把他们整理好，摊开……

《成长》第四章大学生艺术节

……

那天王小川找到学生处的黄处长。“黄老师，今晚请您吃饭好吗？”

年轻的黄处长三十多岁，本校毕业，留校进了校机关。虽然年纪很轻，现在已经是学生处的处长了。王小川认为：在大学生毕业分配这件事上，黄处长一言九鼎。

黄处长听见王小川说，就笑道：“小川，什么喜事请我吃饭？”

“黄老师，上次您做我的入党介绍人，我还没有谢谢您呢。”

“谢什么，你为校学生工作做了不少工作，介绍你入党是应该的嘛！”

“走吧，黄老师，和我，您还客气什么！去新开的烤鸭斋，我请客。”

黄处长一听，笑着说：“新开的烤鸭斋开业了？听说是果木烤的天京填鸭，我正要去呢，一起走吧。”

一盘烤鸭“兹兹”作响，端上来的时候，黄处长望着烤鸭，对饭店服务员说：“这个烤鸭要切丁香叶型，108片啊，每片都带脆皮，鸭架做汤。”

王小川给黄处长斟满了二锅头，笑着说：“黄老师，您真是我学习的榜样啊！生活品位真高！上次给您搬家，收拾房子，您和师母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黄处长边擦嘴上的油，边点头，边说：“小川，今年该你分配了吧？”

“是啊。”

“心里有点谱没有？”

王小川心想“我有没有谱有什么用？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嘴里却说：“黄老师，这事我就服从您的分配了。”

黄处长呷一口酒，摇摇头，说：“不对，怎么是我的分配？是组织分配嘛！”

王小川笑道：“可是，您就是组织呀。”

黄处长笑眯眯的又摇摇头，说：“你呀，胡说！净拍我的马屁！”

王小川递过一盒“红塔山”，开封后敲出一支，说：“黄老师，点上。”

黄处长点上烟，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顺手把这盒红塔山揣进自己兜里，说：“小川啊，你是一个人才呀。你们八五届一共有两个人才，我都很欣赏。”

王小川一愣，想不出本届还有谁可以和他煮酒论英雄，就不解地看着黄处长。

黄处长慢慢地捻掉烟灰，笑着说：“一个是你，精明干练；一个是李雅芬，风度气质让人心醉呀。”

王小川点点头，叹道：“李雅芬是八五届的校花，够国际明星的水平。”

黄处长问道：“听说她处了一个对象，是谁呀？”

“林梦。”

“林梦？没听说过呀。他父母是干什么的？”这是黄处长的老习惯了，了解一个人他一定要从了解他的父母是干什么的入手。

王小川道：“他爸好像是红旗建机厂的副总工程师，她妈好像是红旗建机厂附属小学的老师。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一般。”

“呕。”黄处长点点头说：“那李雅芬这朵名花怎么就看上林梦了呢？”

王小川道：“林梦这小子，平素不苟言笑。不知怎么就和李雅芬好上了。”

黄处长说：“年轻啊，太年轻。李雅芬不知道什么是生活。以她这么好的条件，什么人找不着？却让一个傻小子尝了鲜！小川，你没看上吧？”

王小川连连摇头，笑道：“黄老师！看你说的，这么美的女人，我可娶不起，就是娶着了，我也看不住。”

黄处长笑道：“你倒有自知之明。我看林梦也看不住吧？”

王小川心念一动：早就听说黄处长好色，现在我们这届分配开始了，黄处长该不是打上李雅芬的主意了吧？我要是从中起点儿催化剂的作用，那……。想到这，王小川说道：“黄老师，这届的校花你还不认识呢吧？”

黄处长吐了一个烟圈，叹道：“可不是。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啊。”

王小川积极地说：“下个月不是有一个大学生艺术节吗？我让李雅芬当报幕员，让你们认识认识。”

黄处长一听，举起斟满了二锅头的酒杯，笑道：“好啊，好啊，学生干部就是联结广大学生和校方的桥梁嘛！Che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