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夕阳落幕林伊才找到一家尚在营业的民宿旅店,不过说是开门营业,整座小洋楼却想沙钢场不用的石头一样。
本来临近夜晚这坐北朝南的屋子里还没有开灯,只有前台的办公电脑往背后书法牌匾上的天道酬勤打出隐隐的蓝光。
社交软件上这的店铺可都是百分百好评。
虽然都是默认好评,但也不至于全是刷出来的数据吧。
时候不早了,赶快找好落脚的地方联系下他们吧。她轻轻抬腿往房屋中探去:“有人吗?”
这洋楼只是做了正墙与立体的板面,入门的大厅左手两侧还保留着过去的木质结构,那是两处纵深极长的走廊,不清楚是通往偏房还是何处,没有光照根本看不清。
正厅两侧则摆着四匹沙发,包括上面的坐垫都已经落灰,再看脚下的地毯这通向面前柜台以及对面狭长楼梯上还留着些许活动的生活印记。
看灰机的深浅,脚印极少有在柜台前停留,多数直径去到楼上。
林伊觉得环境有点渗人,准备退回到街上。打开手电往房间里打量,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身披黑毛衣、面瘦如苦瓜的老妇人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姑娘是要留宿还是开钟点房?”沙沙的声音发出来就像是拿着颗石头在磨嗓子一样。
更要命的是这声音就像是腹语艺术似的,让人感觉是从背后柜台的方向穿过来一样。
“啊,留,留宿吧还有……我还有两位男性朋友。”林伊小呼了一声还不至于被吓得失去意识,若不是先前开了手电添了份光亮,否则对方那脸色真的和死尸没俩样,“婆婆你走路声音好轻啊。”
两位是什么鬼,算了先撑撑场面吧。
回答和行动一码归一码,作为个正常人她可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边说着,边向门外退去。
婆婆则没有多说什么,随着林伊的离开重新沉默进暗蓝的阴影中。不过在她出门前的一刻,她本来低垂的眼睛像是时钟指针倒转九十度似的看向右侧。
咔哒闷响。
房门被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拉上。
浑身抖擞再见婆婆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手机照明也寻不到身影,她想试图去开门,门的另一边寻去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本能的认为这是他们俩,这刚想呼喊求救,又意识到这频率似乎不是两三支手能发出的动静,那疯狂的感觉比暴雨还要令人窒息。
“姑娘别担心,电闸闪了一下不小心给门拉上了,我就说这东西不太好修,要不是咱儿子说得与时俱进,不然火灯笼哪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去的婆婆,从柜台下慢慢直起腰。
她一边敲着背,一边拽着拿着风化到让人看一眼都要得破伤风的扳手钳。宛如灯塔的皱纹逆着光在脸上尽是狰狞哭号的模样。
可她的语气还是很平淡,平淡得甚至都有点不理解林伊身上惶恐的样子。
“老乡,老乡开门。”
“诶,我来了。”听到镇上熟悉的口音,婆婆这下是大大咧咧地迈步上前在门框间磨损,“小姑娘你不是有手电,哦手机,帮俺照照,有点看不清。”
“手电?”林伊听不到婆婆移动的脚步。
对方眯着眼像童话中随处可见,批量生产的巫婆一样,漂浮似的朝大门的方向飞来。她掏着某种磁铁,看起来是用于开门的工具。
行到门前到没有和恐怖片那样拔刀行凶,而且用干枯的手指在墙上摸索着,同时重复着刚才的请求。
林伊还僵在原地并不是被她刚才的反应给吓到,而是门外渗透进屋内的明明是和魔鬼一样的喊声。
多做几个深呼吸,尽量冷静下来。
照既往推测的那样,有些东西自己肯定看不到,所以没必要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