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东!你真拿了?”
许霆东摆摆手,示意霞姐稍安勿躁。
见李红旗无动于衷,又大声重复了一遍,他这才愣愣的抬起头,随后飞也似的跑开了。
这次来了三人,除了乘警郭坤,还有乘务员和列车长。
见又有热闹可看,人群一下子都围了上来。
“怎么回事?同志,他说你承认了,是你偷了钱?”
许霆东站起身,瞪了一眼躲在郭坤身后的李红旗,开口说道。
“拿了他钱的那个男人,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他的同伙,还在这节车厢里。”
“你不就是同伙吗?你都承认了。”
有人开口。
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也站了起来,一边说要去厕所,一边挤出人群。
“大姐,还想走?”
许霆东按住了妇女的肩膀。
郭坤察觉了端倪,开口道。
“都别离开,先说清楚。”
许霆东早就看出来,妇女与那汗衫男子是一伙的,不过他也看出了李红旗不是好人,所以并没有打算多管闲事。
可车厢内的舆论越来越向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此时的人们,或多或少都吃过小偷小摸的亏。
如果任由舆论发展,说不定一会自己和霞姐连车厢都出不去,非被大伙活活撕了。
加上李红旗这一哭二闹,也确实恼人。
他也就不得不管这个闲事了。
“刚刚你递橘子的时候,是在给同伙打掩护吧?”
中年妇女闻言,知道暴露了,抱着孩子撒泼打滚起来。
她之所以抱着孩子出来作案,是准备在败露之时,用来作为自己的挡箭牌,好求得脱身。
乘务员是个二十五六的妇女,害怕对方伤害到孩子,立马上前抢夺。
中年妇女哪里会轻易交出挡箭牌,她爬起身,举起手中的婴儿,高声道。
“你们这样冤枉我一个弱质女流,我不活了,别过来,再过来,我先把孩子摔死,再一头撞死在你们面前。”
霞姐吓得立马惊叫起来,看着被高高举起的婴儿,她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却在这时,中年妇女感觉自己左腿一软,就要向一边跌倒,而后一双大手蛮横的掐在了她的双臂之上,手臂吃痛之下,紧抓婴儿的手便松了开来,孩子坠向地面。
好在有一双大手接住了婴儿。
许霆东堪堪接住,呼出一口浊气。
围观的众人见他兔起鸪落之间,就把无辜的婴儿解救了下来,顿时喝彩声响彻车厢,好几个原本把许霆东二人说成汪洋大盗的好事者,此时却叫得最欢实。
“乘警同志,被偷的钱应该就在这恶婆娘身上。”
许霆东知道,方才那汗衫男子,正是借着撞向自己那一刻,把得手的钱财转移到了这中年妇女身上。
“而且,我怀疑孩子也不是她的,你们得好好查查。”
失去了挡箭牌,妇女很快被按在座椅上,女乘务员摸了摸,找到了李红旗的钱包。
看着手中的钱包,这乘务员一脸崇拜的看向许霆东,随后像个得了金牌的奥运冠军,把摸出来的钱包高高的举了起来。
车厢内看得津津有味的乘客再次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