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祯倒轻轻嗤笑了一声,起身将窗户关紧了些,又在一旁的案牍上随意翻看起来。
语气平平道:“北帝的心思,我东启向来是不放在心上的,更何况,如有事发,倒是宋家更应担心才是,想来宋二小姐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所谓合作,不过是你威胁我,我威胁你,谁的筹码更大谁便能笑到最后罢了。
云祯离开时已是深夜。
待他走后,宋听禾面上的笑意瞬间全无。
坐到案前提笔写下几行小字,在窗前静待了片刻,便有一只寒鸦拍着翅膀落在窗台上。
宋听禾小心将纸条卷起藏于羽毛下的囊袋中,寒鸦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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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别具雅致的屋子里,丰神俊朗的男子已梳洗过,换上了一身黑金色的睡袍。
他斜靠在榻上,胸口微微敞开,露出过于白皙的肌肤倒有些病态。
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枕巾上,双眼轻轻阖着。
一旁低头俯身的两个女子,正与其说着什么。
“哦?不曾见过他?”云祯蓦然睁开眼,墨黑的瞳孔泛着不明的光,妖冶异常。
“是,小姐这些时日只看看书下下棋,并不爱走动,也不爱说话,并不曾提起韩公子,只每隔几日问起过主子。”
得了示意,二人熄了灯低头悄声退出房内,少女身形娇弱,原是绿竹和青叶。
“青叶姐姐,主子既想圈禁姑娘,又为何指我们二人不通拳脚的来?”绿竹同青叶缓缓下楼。
云祯休息的屋子在顶楼,正要走全一整圈盘踞阁楼的台阶才到下层同宋听禾在一层的偏阁。
青叶较绿竹年长些许,相貌也十分清丽,行事却十分老成稳重。
她只微微笑着,抬眼望了一眼悬月道:“若是会拳脚的,姑娘这些日子怎能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