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看看爹,又看看姐姐,不开心地插嘴:“小宝是小男子汉,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他那傲娇的小样子,直接让父女俩破涕而笑。
至此之后,小宝再也没有问过娘亲的事。他知道娘亲死了,是为了保护姐姐死的,所以姐姐才会那么伤心难过。
娘,你放心,我会赶紧长大的,以后我替你保护姐姐。
安慰好姐弟两个,勇哥带着书生一起走向少年那一伙人。
“小兄弟,刚刚谢谢你照顾小女。”
勇哥先是向少年致谢,然后转向旁边的几人抱拳行礼,“各位兄弟,多谢救下犬子,要不是你们和这位小兄弟,我一双儿女今天就都没了。我叫石勇,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能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定当尽力。”
对面几人里看着最年长的一位,站了出来,冲着勇哥回一礼,“些许小事,兄台不必如此客气。”
男人的态度客气又疏离,一看就不想进一步结交。
勇哥嘴笨,最不会应付这样的场面,转头看向书生求救。
书生上前一步,同样先抱拳行礼,“感谢各位刚刚的援手,宋嵩感激不尽。”略一停顿,然后冲着正坐在板车上的那个年轻人道:“我略通岐黄,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书生的爹是个郎中,早年因为上山采药失足摔死了,他娘因此哭坏了眼睛。
书生自小跟在他爹后面打下手,虽然没正式出师,但是基本的药理、开方子抓药他都会。他爹过世的时候他刚十五岁,年龄太小,没有医馆愿意请他当坐堂大夫,除非当学徒。学徒没有收入,不能养活他娘,他就放弃了,后来才去当了镖师。
他的功夫都是在镖局学的,杂而不精。还是在秦老二进了镖局之后,才系统的教导了他一段时间,他才终于有了自保的能力。自那之后,书生就一直跟着秦老二。
他就是因为长得文弱,识文断字还会看病,镖局的人才叫他书生的。
领头的男人把书生上下打量了一遍,不确定的问:“你是郎中?”
看着可不像,身上连点药草味都没有。
书生摇了摇头,“我爹是郎中,我是镖师。”
看着对面人眼里的怀疑都要化成实质了,勇哥赶紧替书生解释。
“他从小跟着他爹学医,早就出师了。他的医术很好的,我们镖局的人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大伤小伤的基本都是他治好的。”
勇哥扫了眼平板车上那个人的腿,又补了一句:“正骨尤其厉害。”
对面几人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齐齐转头看向正坐在平板车上的男人。
书生刚才就发现,这些人以受伤的这个男人马首是瞻。男人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年纪轻轻气势却十足,还隐隐带着上位者的贵气。如果他猜得不错,这年轻人应该是这些人的主子。
就是因为有如此猜测,他才会主动说出自己会医术的事。只要能医治好这位,其余人就能护他们几人的安全。
别怪他动心眼,实在是嫂子的事不能再发生了。但仅靠他和勇哥两人,真的很难护住家里的老老小小,只能借助外力。
这是阳谋,全看对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