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刘梵音看两人这样子,心里倒是明白了,还是问了一句,“弟,你脸咋了?”
赵军有点慌张,一个劲在旁边摆手使眼色,刘二和心里咒这孙子一千遍,也只好给他撒谎,“不小心磕到了,姐给煮个鸡蛋下淤。”
等大姐走后,赵军嘱咐,“可不敢跟大姐讲,让我爸知道非扒了我皮不可。”
刘二和止不住笑,“最好扒了,省得你去骚包。”
晚上回去的时候,刘梵音轻声慢语冒了句,“张雪那丫头心野着呢,咋会看上赵军?”
“姐,你都知道呀?”刘二和倒是惊讶。
“我又不傻,上学时不好好学,现在毕业了反倒往学校跑,还跑去干啥呢?”刘梵音笑笑,又说道,“咱街上就这么大,有些事瞒不住的!”
这一说,刘二和记忆缺口立马就回来了,第二天跟大姐交待下,夹条烟就往于锋家去。
于锋正跷着二郞腿,瘫在椅子上喝水,见他来有些意外。
“锋哥,我来主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昨天我哥还不知跟小胖他们干成啥样?”刘二和将烟摆在桌上,嘴巴裂开笑,这讨好的笑容自己怎么都感觉不自在。
于锋倒是觉得这小孩子挺会做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也没客气,一摆手说道,“算了,这事过了,我回头说和下,这一篇算揭过去了。”
“其实吧,我哥那人吧,没脑子,尽想屁吃,张雪心气多高啊,人早谈上了,怎么可能看上他?”后面半截话明显有点泄气,刘二和心里等着对方接招。
“是吧。”于锋也是愣了下,哼唧一句,就转头冲屋里吼了一声,“小伟,小伟,你同学来了?”
不一会儿,于伟就出来了,冲他招招手,“赶紧进来。”
其实,同学一年,刘二和跟他说的话加一起也没几句。
进屋,两人扯了会儿,实在找不出有营养的话题,刘二和找个借口就走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天气转凉,树叶黄了,一转眼又到了深秋。
赵军还是这德性,没事就往理发店跑,典型的没心没肺加智商不在线。
刘梵音对刘二和说,“弟,赵军这事你别掺合,庞峰那伙人手黑着呢。”
眼下,刘二和也找不出好的办法,担心之余又在心里念叨,咋一点动静没有呢?
之后几天,有意无意跟于伟套近乎,费了不少力气,也没听到什么消息。反倒一来二去,竟和于伟成了朋友。
于伟人不坏却不招同学待见,主要跟他哥于锋有关系。
大姐店里生意越来越好,原来没生意的婴儿用品慢慢也有人买了。
这阶段,农村相对比较保守,在生孩子这事也觉得子孙满堂就是幸福,加上根深蒂固的一些东西,有些人家宁愿冒着罚款,也要生,所以对比城里新生婴儿只多不少。
刘梵音聘了一个叫白灵铃的小姑娘,今年刚从乡中毕业,两人还是忙得脚不沾地。
看着进进出出的顾客,首先把旁边李老头儿媳妇给嫉妒坏了,一狠心凑了笔钱,也卖起了服装。更狠的是马路对边那个老娘们,直接有样学样。
白灵铃气坏了,对刘梵音说,“姐,这人咋这么赖皮呢,咱卖啥,她就卖啥。”
刘梵音倒是心态好,不紧不慢说道,“哪有生意专给一家做的,咱卖咱的。说不定还是好事,顾客来了也好货比三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