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鹤君龙安排的几个司隶在暗处看着刚刚打开房门,正伸着懒腰的钟余,心中不解。
这家伙,竟然真的没想着逃跑,难道凶手真的不是他?
他们几人可是记得,鹤司长在离开之时,信誓旦旦地说这家伙晚上一定会想着逃跑的,所以才会安排他们几人在暗中盯梢。
可是一晚上过去,这钟余的表现镇定得很,清晨来起来慢条斯理地打水洗漱了一番。
既然闲来无事,钟余就带着阿猬上了马,准备去镇子里逛逛,顺便去看看江青娥在不在镇魔司。
镇魔司大门敞开,钟余到时,看到里面人还挺多。
那鹤君龙的手下分出两个最年轻的,站在了门内两边,自然也一眼便瞧见了外面牵马的钟余。
至于其余的四人,钟余知晓还在自己屁股后面呢。
【灵隐】敛息术光是隐藏自身修为并不消耗什么精气,所以钟余便一直施加在身上,伪造自己只有守元的修为。
他伸头朝里面望去,果不其然,云墨镇镇魔司的三人以及鹤君龙,都坐在正中的客堂之内。
奇怪的是,那里还有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竟然坐在了本应是鹤君龙所坐的主座之上。
那青年身着青蟒衣袍,气度不凡,与众人谈笑风声,目光却大多停留在左边坐着的江青娥身上,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她。
钟余皱眉,这青年,怕不是那张家之人?
“又是你,怎么,觉得逃不掉,现在来自首了?”右边那名瘦削的司隶冷笑。
之前在钟余院子里,呵斥钟余的方脸汉子更是笑道:“告诉你,里面那位可是张家来的大人物,你小子死定了!”
钟余可懒得管这些小喽啰,直接牵着马大踏步而行,肩膀上的阿猬却是有些紧张,小豆子般的眼睛闪躲瞟向那两个神色不善的司隶。
拍了拍阿猬示意它别紧张,钟余将敛息术法也覆盖在它身上,不会泄露妖气,别人自然只当其是他养的小宠物。
“镇魔司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方脸大汉身子一动,挡在钟余的面前,一脸阴笑。
此刻他心中很是舒坦,昨天被钟余不尊敬自己上司的郁气一扫而空。
瘦削如同干尸般的司隶也是走上前。
看着人高马大,比他还要高一个头,又精壮无比的钟余,心中虽然有些打鼓,但想到自己司长还有张家的大人都在里面,身子骨又硬了起来。
他仰头喝道:“没有规矩的东西,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没看见吗,还牵马进来,难道想吃牢饭了?”
以钟余现在的实力,可不惯着这帮小卒子,挥手将两人给划拉到一边,大踏步走进了院子。
里面的人自然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都是同时朝着这里看来。
江青娥看见钟余牵马进来,也是一阵愕然,不明白钟余这是为何。
那上位的张家公子哥,神色不喜,看向鹤君龙,淡淡道:“你们镇魔司在镇子里就是这般威望,连个守元境的武夫也敢如此肆意行事?”
鹤君龙眉头一皱,看向钟余的目光是森寒下来,冷声道:“我等商议要事,你这个不相干之人来此作甚!”
“我来此,自然是有事,探亲不行?”钟余面无表情,顺势将马栓到了一颗栽种在墙边的小树上。
“我怎么没听说你在镇魔司还有亲戚?”鹤君龙边说,边转头看向云墨镇的许冬心三人。
压根就不打算给这几人面子,钟余直接走到了客堂之中,毫无顾忌地坐在了江青娥的旁边,笑道:“我认了青娥姐当干姐姐,不行么?”
看着钟余的笑容以及仰躺在椅子上,那嚣张的姿态,实在是让鹤君龙以及那张家从府城下来的公子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