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恩利尔起床穿衣洗漱下楼,100小时的训练让他对流动的操控愈加得心应手,今天洗脸的时候一点水都没溅出来,倒是缺少了一个已经习惯的降温步骤,不过不用挨打的感觉很好,完全能够弥补。
一想到昨天在跟镜像的自己以武交心的经历,恩利尔就不寒而栗——心全都是他一个人交的,镜像那个一次没死过不说,战斗力还越来越强,最后都开始嘴臭打精神伤害心,真是心技体全方位的折磨。
恩利尔决定自己这辈子也不要进能力提升场景了……其他场景估计也是一样地狱,通通不去,直到天命泥板自己来认错为止。
可惜这东西也没个智能ai,该怎么才能让它道歉呢?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至少现在的恩利尔想不出答案,但这不妨碍他充分活动自己的大脑,假设求证或许很难,胡编乱造可就简单多了。恩利尔一边头脑风暴各种让天命泥板道歉的方式一边飘下了楼。
镜像恩利尔的地狱死战特训着实让他这个小白异能者受益匪浅(否定了二三十个诸如解见、无秘之类花里胡哨的命名后决定反璞归真就叫异能)。昨天早上恩利尔想飞还需要全心全意的控制,速度也比乌龟慢了几个蜗牛,这才一天的功夫,恩利尔就成长到可以在走廊里横飞竖飞转着圈飞的地步,就连复杂的八字舞也……
楼下跟着视频学认字的心忽然听到“咚”的一声,低沉而又响亮,似乎是顺着墙壁传下,就好像有什么装满了水的坚硬球体拍在墙上一样。
可能是恩利尔在研究什么新菜吧,她并未太过在意厨房其实在一楼这个事实。
“爸爸的爸爸叫……”
恩利尔捂着脑袋爬起来,在走廊这么狭小的地方玩复杂机动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王牌飞行员也做不到,这把走廊全责。
“我还是好好的飘下去吧,嘶,好像撞出血了。”一摸一手的湿润,还带着点血腥味,恩利尔把胳膊拿下来才发现刚才那一下他把自己头撞破了,受的伤不大,倒是出了一些血。
湿漉漉的液体沿着头皮流淌,很快爬了满脸,这下可好,恩利尔刚洗的脸现在又红了,跟劣质脸谱似的。
这要是换二一个个人,现在都赶紧找毛巾冰敷去了,但恩利尔不这么打算。他跟那些头开了个口子就要看医生的胆小鬼不一样,顶着满脑袋血扮鬼脸不也挺好玩儿的,干脆就这么下楼营业,顺便吓一吓心。
没错,恩利尔就是如此猛男,跟出不去家门上不了医院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还好他自愈能力比较强,这点儿小伤放着不管等会儿自己就好了。
于是恩利尔抬起两条胳膊冲着胸前,双手却好似无力的耷拉下去,嘴巴张开,两眼无神,脑袋像被秤砣拽着低下,一副鬼魂的做派就往下飘,边走还不忘摩擦空气给自己配个“嗖”的音。
他也不知道自己就算了厉鬼索命还是西游记片场的搞笑角色,反正心两个都没看过,区别不大。
于是楼下柜台坐着看电脑的心忽然就发现身后多了点怪声,听起来不像恩利尔的脚步,她一回头——两眼无神满脸是血的恩利尔举着胳膊就飘了过来。
“吃我怀孕诅咒!”
心一个机灵直接一蹦三尺,跳过花容失色阶段,她反手扔了二三十个黑球也不管打没打中,接着转身就要跑:“恩利尔是我呀你还记得吗我走了以后会给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