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空在她身后小声地嘟囔。
清简默不作声,只是目光随着上官远意。
林就对待小孩,就跟对待动物没什么区别,他用剑撑住小孩的肚子,就这么挑起来,扛在剑上将人带走了。
清简想拦,可是人家你情我愿,她思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只好闭紧了嘴巴。
“收徒,收的也是天机!”
离火适时地开口,清简收回眼神,一道酒水在空中划过,准确地落进她的酒杯里。
“我也有天机,收徒的天机,也在今日。”
这话说得清简心思一颤,这么直白,难不成在说她?
“正是。”
离火笑着捋了捋银白的胡须,很是满意清简的乖觉,“不过你我机缘未到,记名即可。”
“别信他,他就是个伪君子。”
覃空默默地戳了戳她的背。
清简有点慌,这时她该做什么?
她可不是为了给人家当弟子来的,她是为了虞蔚,对,她为了继续安安心心地开彩票店来的。
她站起身,张口打断,“我是为了虞蔚来的。”
话音落定,她浮乱的心也落进胸膛,她不是为了加入宗派,她只是想经营好她的彩票店,能够在这世界有所收入,有所联系,像个正常的人一样。
“我有办法给虞蔚凝聚魂魄,但是后面也许有更多的事情,我想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
一口气将心中的话说完,坐着的离火也刚刚啜饮完一杯酒,他抬头,仍旧是一张笑脸。
“与你成为我的记名弟子有所冲突吗?”
“没....没有。”
清简呐呐出声,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那玉牌就没什么错了。”
离火挥了挥衣袖,清简低头,那玉牌上现出两个鸟篆:清简,一旁一溜小字:印谛宗宗主记名弟子。
“......”
也就是说苍黎给她的时候,其实她已经入了大佬的眼,大佬早就算到了?
清简不可置信地摩挲着玉牌,头一次觉得修真界实在太过玄幻,那她还有什么私密可言!
冷不丁打了个寒战,那岂不是她的系统也被知道了?
清简瞪大双眸望着离火,他拂尘一扫,笑容可掬,真、真是深不可测。
躲在她身后的覃空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思,小声嘀咕道:“又被他装成功了!”
修真界谁不知道离火最爱装,装深沉、装高深,他就是这么被他骗上山的。
覃空义愤填膺,跳出来,怒指着离火,喝道:“那老道,你不过才一百九十多岁,凭什么一把胡子,有本事弄出几道皱纹啊?”
“不就修了个《清真抵修真书》嘛!用得着天天卖弄么?有本事我们来过几招?”
离火笑容一滞,含笑的朗目收成危险的模样,落满衣襟的胡须也变换着消失。
“徒弟既然已经收成功了,”
一根金棍扛上肩头,火光缭绕间,长袍撕裂成短打,离火举棍:“覃空,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