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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志满意得

回到牛城后的李明一行人,立刻回归到了各自的学习和工作中去了。李明还抽时间拜访了孙父,从孙父那里得知,天津拍摄广告期间结识的杨导演将会在1997年的夏天开拍一部关于足球题材的电影,届时希望李明能来参与选角。至于耐克方面的商业赞助,在春节之前,第一批运动装备将会发送过来。孙父对于李明的表现非常肯定,并叮嘱李明这段时间要潜心学习好英语,多练练口语和听力。李明当然知道孙父已经开始在为出国相关事宜进行谋划了,于是李明向孙父保证自己肯定会在英语口语方面努力提升的。回到学习生活中的李明,少了每天下午的二中篮球训练,但是多了和老皮等小伙伴们作伴玩耍的时间。李明提议再次回归到“搬运工小队”中,老皮、马屁和发糕三人得知后都表现得非常高兴,而李明则继续开始了勤工俭学的生活。

时间飞快的度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李明的在学业中的优异表现使得孟校长找到班主任李老师,开始商量给予李明初一上半学期“三好学生”的称号。而李明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则是推让给了老皮,因为老皮即将面临择校的问题。老皮不如马屁和发糕家庭条件优越,后两者可以在高中毕业之后有更好的去处,反倒是发糕将会面临成绩不理想就会没有大学可念的尴尬境地。虽然那时人们觉得上大学没有那么必要,但是事后证明李明的想法是非常正确的,这也都是后话了。班主任李老师也看到了老皮在学校的优异表现,在经过谈话之后班主任找到了孟校长建议,可不可以将“三好学生”的称号颁给老皮?孟校长在了解到李明的想法后,觉得李明不贪为宝的高贵品格实在是难能可贵。老皮在知道李明对自己的谦让后,更是在一次周末小伙伴们聚餐的时候,抱着李明痛哭流涕的,并表示自己一定要奋斗出一番事业,才对得起自己好兄弟对自己的肝胆相照。

元旦快到了。在元旦之前的时候,孙雅薇专门给李明打了电话问是否可以和自己一起过圣诞节。李明表示自己只想过传统的中国节日,因为将来到了国外几乎天天都是外国节日,到时候孙雅薇会十分想念祖国的节日氛围的。在被李明说服之后,孙雅薇和李明约定在元旦前夜,一定要约一众好友庆祝元旦的到来。元旦节前一天,老皮、马屁和发糕三人神秘兮兮的把李明叫到教室后排,掏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包装精美的盒子。老皮对李明说道:“这个是哥几个凑钱给咱们的好妹妹雅薇和贝贝买的礼物,其中一个盒子里还有马屁专门给贝贝的额外的礼物。想让你明天晚上把礼物送给雅薇和贝贝。顺便带着大家一起过元旦!”李明端看着写有孙雅薇名字的礼物盒子问道:“什么东西?还搞得这么神秘?”老皮这时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说道:“到时候就知道啦!”

元旦的前一天是个周二,李明一早和家里打了招呼说今晚要去同学家过夜,随后就骑着摩托车出门上学了。在下午放学后,李明和马屁两人各骑一辆摩托车准备去接孙雅薇和高月。马屁的摩托车是老爸单位配车以后,淘汰下来的一款重庆八零摩托。虽然马屁精心擦拭的非常干净,但是和孙雅薇家的光阳125比起来,颜值方面输的一塌糊涂。李明看着马屁那难受的表情,于是大方的说道:“嘿~大傻子,别发愣啦!你骑这一辆带高月,我骑你的。但有一样,千万别刮花!”马屁一开始还推脱,后来在李明的一再坚持下马屁骑了上去。骑上车的马屁说道:“我说李明,还真是啊~好车就是好车哈~!”马屁神气活现的得瑟了起来。随后两人各自奔向自己的女孩家去接人去了,大家商定下午六点半在牛城新亚购物中心集合,老皮和发糕一早就去等候了。

牛城的元旦氛围和许多三、四线城市一样,人们为了庆祝“阳历年”的到来,工厂和单位都放了假,就连牛城当时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型商场也都选择了早早闭店休息。当时的人们,在家休假陪同家人才是过节的“首要任务”。而像李明一样的青少年们,在接受着西方文化思想冲击之下,逃离长辈们的“监控”,在外面享受一个无拘无束的新年前夜,对于他们来说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那天下午,笼罩在城市上空的灰色的轻雾越来越浓,天空也逐渐变得阴沉。虽是下班时间,但大街上行人并不多,在这严冬夜幕即将降临的寒风中,匆匆忙忙地赶回家去。街道两旁商店关门闭户,零星的商铺虽然开门营业但仍显很冷清,营业员茫然无聊地目视着空旷的街道。在凛冽北风中,两旁凋零干枯的梧桐树枝也没了夏日那样绿郁葱葱的从容,此时显得特别的苍涼。除了不知从何处飘过来《我的眼里只有你》的歌声外,整个大地都没有元旦新年的一丝气氛。夜色即将降来时,新亚购物中心门前的大广场上逐渐聚满了三五成群的年轻人,大家都为新年的到来简单聚会十分高兴开心,李明一行人中的马屁今天也格外的激动,因为这是他和高月第一次严格意义上的“约会”。

孙雅薇和高月为了今天的聚会还进行了特别的打扮。高月因为在心里也开始对马屁逐渐有了好感,于是今天的装扮特别费了一番心思。高月一袭红色的运动装,再搭配了一个纯白色的羽绒服,在那样一个沉闷颜色为主的年代显得格外扎眼。再加上高月巧手编织的马尾辫,更显得整个人看上去灵动可爱。而孙雅薇则是专门穿了和李明同款的耐克运动棉服,两人脚上甚至穿了同款的Air Force。当孙爸爸问及李明的服装和鞋子尺寸时,李明毫不犹豫的报了自己和孙雅薇两个人的尺寸。其实,在赞助商看来这些“小恩小惠”他们是毫不在意的,但是李明和孙雅薇的穿着却是在当时的牛城引起了不少年轻人的侧目。除去李明一行人以外,广场上还有很多青少年聚集,其中一些打扮漂亮的女孩儿也是成了在场年轻人们评头论足的焦点。她们笑逐颜开,在充满着人生最珍贵的青春芳华的气质中,轻盈信步的赶来和好友们欢聚。

李明拿出了老皮为两位姑娘准备的礼物,当孙雅薇和高月打开礼物以后,发现是两个松下的磁带随身听。孙雅薇高兴的表示自己的随身体最近磁头坏掉了,没想到就收到了新的礼物,并对老皮等人表示了感谢。而高月尤其开心,因为在她的礼物盒子里不但有随身听,还有一块做工精美的手链。孙雅薇看了以后说道:“哇~仁哥,你给贝贝买得施华洛世奇啊?”李明一听,顿时凑到马屁身边低声问道:“老底儿都被掏空了吧?”马屁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说道:“我愿意!”李明瞬间打心里佩服马屁的豪气和作法,“千金为博红颜笑”这一招,也成了多年后马屁每每惹到高月生气时屡试不爽的招数。高月收到这个礼物甚是开心,整晚几乎是粘在马屁身上一样。老皮见大家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于是提议去吃饭。但是在1996年时的元旦前夜,很少有大饭馆能营业的,只能把目光锁定在一些小店上,于是一行人就又来到了“客来骨头馆”。老板冰洋哥因为不到春节是绝不会歇业的,于是热情招待了李明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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