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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心在跳

李明早早醒来开始补写周末还未完成的家庭作业,还好剩的不多,李明不到2个小时就写完了。一看时间才不到10点,李明顺手又拿起了一套数学卷子,只用了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李明就完成了数学卷的作答。李明抬头看到脑海显示栏里,中投命中率已经跃升到了72%,这也就意味着在即将到来的中学生比赛中,李明将会以中投帮助队伍取得胜利。在过去的一周中,李明联系了壮实哥以求证确切随队训练的时间,而后又向班主任李老师请假报备。李明在即将开始的新一周,将会在每天下午随二中篮球队进行为期两周的赛前训练。这个事情让李明在内心里一直激动的期盼着。

临近11点的时候,孙雅薇给李明打来了电话,告知李明稍后在孙雅薇家楼下汇合,中午一起吃个午饭,然后可以出去玩一整天。李明好奇孙雅薇怎么征得父母的同意的,孙雅薇表示自己的家人从不干涉自己的周末自由时间,就算知道是李明和自己约好出去,孙雅薇的父母也是跟女儿提示注意安全就没有后言了。李明感慨,孙雅薇父母放养式的管教方式确实成就了孙雅薇落落大方的性格。李明跟家人说了中午要出去吃饭后,李明爸爸带着八卦的语气问道:“听你妈妈说,昨晚上有个女同学给你打电话来着?小流氓不学好!”说完李明爸爸做了一个鬼脸。李明毫不吃亏的说道:“那还不是老流氓教得好?放心吧!老爸我会注意分寸的,主要是人家盛情邀请我来着,不去多不好意思啊~!”李明爸爸撇了撇嘴后说道:“知人者智~”李明边穿衣服边往外走着应声道:“自知者明!走啦老爸!”李明爸爸:“注意安全!”李明已经没了回声,早已飞奔下楼了。

李明用了不到20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孙雅薇家楼下,早已收拾停当,等待许久的孙雅薇看到了李明来接自己,马上就和父母告别出门了。李明惊讶着孙雅薇下楼速度之快,本来打算拿出从家带的抹布擦拭一下摩托的李明,被孙雅薇水晶般清脆的声音喊得愣在了当场。因为在李明原本生活的时代,男生等待女生好像成了一种“规矩”。反而孙雅薇的雷厉风行的架势,让李明有点愕然。孙雅薇抱着一个崭新的摩托头盔站在李明面前,眼神里满是欢喜的冲着李明轻喝道:“嘿~傻啦?”李明缓过神来对孙雅薇说:“就是没想到你下来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收拾很久呢!”孙雅薇一边递过新的头盔,一边从摩托车里拿过自己原来的头盔边带边说:“我爸说过,重要的约会绝对不能迟到!”李明也很开心的笑道:“那看来咱们这个约会确实挺重要的。那么公主殿下,今天想先去干什么?”李明边说边做了一个阿拉丁神灯行“侍从礼”的动作。孙雅薇边催促李明上车,边说道:“哎呀~别闹啦~咱们去吃好吃的吧?我都有点饿啦,早晨我就没有吃东西!”李明满口应和着,待到孙雅薇坐稳之后,二人开启了周日的“约会之旅”。

在孙雅薇的指挥下,二人来到了牛城大通街的华林酒家。看着招牌,李明的思绪瞬时飞回了自己的年代。那时华林酒家的“津味儿烩三丝”和“健力宝”,还有“银丝卷”,曾几何时一度占据了自己儿时的美味记忆。如果说李明在自己曾经的年代最喜欢的美食要排座次的话,华林酒家的美食一定能在榜单里占据前列。孙雅薇一边下车后一边摘着头盔,一边帮助李明扶稳着摩托车说道:“咱们中午就在这家店吃吧~?你喜欢吃天津风味吗?”李明开心的表示:“太喜欢了,我可是有天津血统的,严格意义上我可算是津冀混血啊~”孙雅薇先是一愣,待到李明给自己解释后,被逗得哈哈大笑。有说有笑的步入饭店前厅,大堂经理是一位中年女性,看到二人后亲切的迎了上来说道:“来,孩子们,想吃点什么?”李明抬头看着饭店墙上“今日菜价牌”后,又看了看孙雅薇后说道:“你来定吧,我请客~!”孙雅薇用手轻拽着李明衣角,然后抿着嘴吧做着吞咽口水状说道:“哎呀~~那我可要好好选选,既不能浪费,也得好好让你‘破费’一次!”李明心想,“两个人就算八菜一汤,也就花费不到150元,大不了下午出去玩的时候尽量找免费项目体验呗~”李明强壮硬气的说道:“没事儿,咱腰里横!”说罢滑稽的装着当时大款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腰部。孙雅薇莞尔一笑,转身冲着大堂经理说道:“阿姨,我们要点一个‘烩三丝’,再来个‘八珍豆腐’,嗯~素菜要‘烧四宝’。主食要银丝卷~再给我们来一瓶大桶的可乐。”大堂经理快速的在手单上熟练的记录着菜品,转而朝着厨房方向喊道:“八珍豆腐、烧四宝,起菜。仝师傅,有人点烩三丝,麻烦你啦~白案,银丝卷!”随后,经理又转换至和蔼的态度冲着孙雅薇二人说道:“来,闺女,跟阿姨来窗口这边坐,这边不吵!”李明在听完孙雅薇点的菜后,心想这次又可以大快朵颐了,因为是自己消费,绝不会剩一点儿!

二人落座后,孙雅薇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随身听,随后起身做到了桌对面李明身旁的座椅上,表示要和李明一起听歌。李明听着随身听里传出的音乐,转头看向窗外有点出神。孙雅薇则注视着这个让自己心动的男生,生怕自己的一个错神,眼前的男生就会凭空消失一般。两人听着歌默不作声,任由这等待着的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李明其实对郑伊健的歌曲早就耳熟能详了,就拿两人正在听到的《感激我遇见》,就是伊面94年改变自福山雅治的《恋人》的一首专辑收录歌。不过这首歌和李明刚才听到的一首《因为你》并不是同一张专辑。李明皱着眉头转身问道:“感激我遇见和因为你,好像不是一盘带里的啊?”问完后李明发现孙雅薇离自己非常近,孙雅薇也被李明的突然转身吓得向后躲了一下。随后,孙雅薇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于是又向李明凑了凑身子后说道:“对呀~猜猜他们为什么可以在一盘带子里?”李明微微一笑:“因为你的随身听有翻录功能,你把磁带洗过后重新翻录的。不过你挺厉害的啊,可以把时间卡的那么准?每首歌之间的间隔并不长,你花了不少心思吧?”孙雅薇惊讶的瞪大了自己本就很大的眼睛后一时语塞。李明随后说道:“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之前也把磁带洗录过,这样挺好玩的。不过我没你翻录的好,我卡时间没那么准!”孙雅薇听到李明的夸赞后,略显得意的说道:“那当然啦~!因为我喜欢郑伊健啊,对于喜欢的事儿我总是很认真的!不过,我现在有别的值得认真的事儿啦!”李明听后佯装不明白的问道:“什么呀?”孙雅薇羞红了脸,把耳机都摘给李明后,自己坐回到本来的位置上后说道:“不告诉你!”李明保持着微笑,关掉随身听后把线收好交还给孙雅薇后说道:“我不听了,咱们聊聊天吧~!”孙雅薇开心的点了点头。

在二人聊天的时候,菜品陆续上桌了。第一道是“烧四宝”,那咸甜口的绝味,让孙雅薇和李明吃后大呼过瘾。随后是“烩三丝”,海参和玉兰片加上鸡肉的组合,再配上咸鲜微酸的口感,让两个小伙伴吃过后,感动的泪水顺嘴而下。最后一道和主食“银丝卷”一同登场的是“八珍豆腐”,海参、干贝、虾仁、鸡肉、火腿、香菇、冬笋和豆腐,光听食材就知道这道菜肯定味美绝伦。在天津,八珍豆腐也被很多津门老饕戏称为“小佛跳墙”,因为八珍豆腐那刻意未收尽的汤汁用来蘸粮、拌饭,足以让人回味无穷。李明在孙雅薇面前不敢太放开吃,孙雅薇看出了李明的拘谨后,大方的表示自己喜欢看男生狼吞虎咽的吃东西,只要声音别大的夸张就行。李明像是得了特赦一般,拿出之前工作时练就的“无声炫饭术”,对着桌上的佳肴好一顿席卷。到最后,李明用银丝卷蘸着八珍豆腐的汤汁干掉了最后一口后,满意的仰坐着。孙雅薇惊叹着李明无声的快速干饭技术,随后她起身表示要去洗手间,结果在转而去结账时被李明拦了下来。李明说道:“说好我结账,就是我结账~来阿姨,买单!”大堂经理知趣的算出款项后出示给李明,李明核对无误后给钱结账。孙雅薇无奈的笑着,随着李明回到了座位上。李明问道:“下一步咱们去哪儿啊?”孙雅薇说:“我想去水库,可以吗?我今天特意穿了厚厚的衣服~”李明表示去可以,但是摩托车油不够了。只见孙雅薇一拍腰部说道:“没事儿,咱腰里横!”说罢和二人哈哈大笑。

出了门,李明和孙雅薇赶奔202省道出市口去。李明发现这条路在市郊部分实在太难走了,飞沙走石不说,还伴有秋冬季节特有的野风。两个人真是享受了一把心酸的浪漫,可能这就是现如今“鬼火少年”所追求的生活吧?李明心里在琢磨等到了18岁,赶紧考个驾照去。孙雅薇的装备可比李明完善多了,除去半盔的安全帽以外,孙雅薇竟然拿出了孙妈妈的纱巾围在了脸部,这样就只有李明被吹成“花脸虎”了。不过好在二人并没有因为路途的难熬而打消郊游的心情。在下午三点钟左右,两个人终于赶到了野沟门水库。

野沟门水库位于牛城下辖县西部山区的野沟门村南,距离市区大约40多公里的车程。这座水库是一座以防洪为主的中型水利枢纽工程,于1966年11月开工兴建。就在李明重生的1996年,202省道公路河北段刚刚建成通车。李明两人到了水库后,立刻被那碧波荡漾,渔船如点墨般穿梭于水面,还有那层峦叠嶂,远山含黛于对岸的美景所震撼住了。孙雅薇轻挽着李明的手臂,指着远处那一人多高的蓬蒿遍野说道:“看,荒凉的美~!”李明干脆将左臂抽身出来,换作环抱的动作将孙雅薇拢于身侧。孙雅薇激动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而李明的心跳也愈发强烈。这时,李明颤抖且五音不全的唱道:“~~我要对你多好你要爱我多少~~有什么重要~~也许答案得走过天涯海角

~~最后才知道~~听得见你心在跳~~最重要~!”孙雅薇仰起头看着李明问道:“这首歌词真好,叫什么名字?”李明看着远方回答:“心在跳……黎明的。”实际上这首歌两年后才发行,孙雅薇听到原版后缠着李明问了好久,李明搪塞着说是一名不知名的日本歌手之前唱过小样,这才打消了孙雅薇的疑虑。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看着水库那壮丽的美景,静静的呆了许久。孙雅薇的手机响了,但是接听后信号掺杂着混乱的杂音,那个年代移动电话。电话是孙爸爸打来的,他邀请孙雅薇和李明晚上到天方回民餐厅一起吃个饭。挂断电话,孙雅薇告知李明孙爸爸的邀请,李明表示两人应该及早动身,以免耽误。孙雅薇突然大胆的双手抱住李明,将头埋在李明怀中说道:“我知道咱么不应该早恋,但是我感觉从心里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只对我好?”李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愣,随即他轻抚孙雅薇的肩膀说道:“雅薇,我的心意,那天晚上已经告诉你了。不负时光,不负卿!”孙雅薇听罢更加拥紧了李明,此时她的内心流淌着幸福的喜悦。李明随后和孙雅薇约定好,回去后应该以学业为重,将来都考到市一中,到那时青涩的校园恋情,多多少少不会太过被人诟病。孙雅薇在点头答应后,两人于是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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