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楚子航放弃了寻找。

“即使把自己献祭出去？”声音再度想起。

楚子航看着奥丁，奥丁似乎并没有听到这个声音，这个恶魔般的声音。

“真的要这样吗？”楚子航心中问着自己。

“当然。”恶魔般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是自问自答还是它透析了楚子航心中所想。

“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父亲的话。”恶魔般的声音终于摊开了自己的牌。

他的父亲，楚子航听到之后为之一震，这个声音很清楚自己的弱点，这是一个不能抗拒的条件，连死都不能。

“交换。”楚子航一阵沉默之后轻轻说道。

沉重的愤怒再次降临！龙族之心再度解放，电流的牢笼被强大无比的结界所打断，楚子航缓缓漂浮在半空中，身体缓慢地旋转，各个关节莫名的扭曲，发出可怕的声响。

“啊！——”楚子航大声叫喊着，身体到处都是钻心的疼痛，像是有人用蛮力抽出他的骨头一样。

“——”奥丁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楚子航没有说话，他骑着的战马高亢地嘶叫着，可能畏惧可能兴奋。

“这是？！啊！——”楚子航再次打角起来，他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背后缓缓的生出一对骨翼，骨翼上布满黑色的血管，黑色的血液正在为这对翅膀充血！

“彻底龙化了吗？”奥丁看着那对骨翼说道。

“这就是献祭吗？”楚子航痛苦地说道。

“对，不错。还要进一步吗？现在的你还是无法杀掉奥丁哟。”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是不行吗？”

“对，来吧，接受权力的拥抱吧，干掉那个杀死你父亲的敌人。”声音诱惑着楚子航。

“......”

“成交”楚子航沉默一段时间后说道。

他扭过脖子看着这片黑暗的天空，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已人类的身份去眺望这片天空了，虽然只是尼伯龙根的天空。

围绕在楚子航周围的火焰渐渐凝固，黑色的雨云以他为中心正在越来越快的旋转，降下的雨声在一瞬间被高温所蒸发，水蒸气顺着受伤的地方快速的吸入楚子航的身体里面，错位的骨头在新的位置重新链接上，而原来的骨位却生成了新的骨头。

楚子航看着胸前的胸骨正在快速的合并，他知道龙族的胸骨非常之多甚至几乎是一整块，他也在往那个地方靠拢，属于龙族的地方。

“有趣，会见吧，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奥丁说道。

他看到楚子航即将完成封神之路的时候就打算离开了，因为这个过程只靠一个混血种是不可逆转的，而且混血种的身体无法承受龙族真正的力量，他也就是说他是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他的结局大概率是变成一轮完整的黑日将周围的一切全部焚烧殆尽。

即使他真的承受住了龙族的力量，他也会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奥丁只需要直接离开就行，这头怪物留给那些混血种解决就好了。

“别跑！”缓缓变化的楚子航大声喊道。

“我还没复仇！”他眼里充满了金光。

但是奥丁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话，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变形，奥丁竟然直接离开了这个尼伯龙根。

“哼哼”楚子航又听到了一个得意的笑声。

然后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指。

楚子航随后失去了意识，黑色的火焰一瞬间爆裂开来，雨云也渐渐散开，被扭曲的关节被强劲的力量重新接回了原来的位置，布满血管的骨翼渐渐化成了灰烬，被大风迅速吹散。

楚子航在昏迷之前想起了那个味道，是橘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