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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残雨

凯撒提着猎刀踏着有节奏的步伐继续向前走,他一旦下定了决心的事他都可以淡然面对。现在他一个人在尼伯龙根里面甚至还有些小激动;这是他第一次被尼伯龙根自己接受。

以前都是和楚子航或者路明非和他在场的时候他才会进入尼伯龙根,说实话他不能不在意,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从不怀疑自己的血统。他至今不知道为什么楚子航都能进入的尼伯龙根,他为什么不行。现在他可以骄傲地说凯撒的血统不需要异议。

凯撒推开了虚掩的门,进入了一个新的走廊。这个走廊和之前的有点不一样;这里没有玻璃窗也没有皎洁的月光。俩边墙壁都是中世纪的石雕;上面刻的是圣经中路西法背叛上帝的著名战争,雕刻家用优美的曲线勾勒出这场神灵间的战争,美丽而磅礴。

“默路矢教堂吗?”凯撒自言自语道;这个地方是加图索家的教堂,凯撒一眼就认出了这里的石雕是他们家以前的雕刻师雕刻的。

上主,赐予他们永远的安息

以永恒的光亮照耀他们

上主,你在锡安当受赞美

在耶路撒冷当受尊重

垂听我的请求

所有躯体都当来到你面前

《安魂弥撒曲》第一节《安魂》

整个教堂里荡然回荡着这圣洁、光芒般的歌声。轻柔的女声和浑厚的男声混合,宛若阳光穿透黑暗,天使在空中起舞唱起安魂的哀歌。

凯撒面无表情的走过走廊,耳边回荡着圣洁的歌曲,紧握猎刀的手渐渐放松。他知道这是哪也知道这个场景是哪;默路矢只有在家族至亲逝去的时候才会响起这个曲子。这天他永远无法忘记,他也不愿忘记。因为这是属于他的孤独。

女人静静的躺在六角棺材里,6盏蜡烛在她身边围绕,显得无比安详却又无比孤独。

“妈妈,一个人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凯撒轻轻说道。

默路矢大教堂里,凯撒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静静地听着这首曲子,他知道这是一个尼伯龙根,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再存在这个教堂,他在小时候就将这个冠冕堂皇的教堂烧掉了,这个教堂最后一次的安魂就是他的母亲!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这个场景我不讨厌。虽然我无法再次触及她的脸,但是我也想再次来这看看,看看这里;这里的孤独”凯撒闭着眼睛自言自语道,每个人都有着他的孤独,他的孤独从一开始就在这。

“来吧,来吧,伟大的凯撒。完美的血统,黄金般的血液,对于黑暗之人,宛若白昼。”声音暗暗私语

“来吧,来吧,孤独的凯撒。美丽的母亲,痛苦的离别。对于你来说,是永恒的孤独!”蛇一般的声音暗暗说道。

“你是路西法吗?用这种勾引夏娃偷吃禁果的语气和我说话。”凯撒睁开眼睛,看向半空。

“来吧,你想不想见你的母亲?来这边吧,生命的彼岸,你的母亲正等待着你的归来。”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在半空中悬浮着。他的脸上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好像记录着什么事情,但是仔细一看却让人感觉头晕目眩不能直视,以至于凯撒不太能看出他的长相到底如何,只能看出应该是个中年男人,他穿着破烂的囚服,黑色的骨翼无力的垂着,眼神空荡无神,一对暗金般的眼睛显得格外显眼。

“呵,原来路西法是这样的吗?造型比想象中的要拉胯很多啊”凯撒笑道。

“对不起了,我对你的诱惑完全没兴趣,我的母亲不会期待我死去和她团结。”凯撒又说道

“我的凯撒长大后一定会光明万丈、震惊世界,而不是懦夫一样以泪洗面。”凯撒回想起母亲曾经的话语。

“是吗?”

“是的。”凯撒脸上略带笑意。

无数死侍从阴影处出现,他们同样是一张张惨白的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甚至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都是一样的脸。凯撒握紧猎刀,抓起那把危险的沙漠之鹰。张来双手仿佛要把世界抱进怀抱里,微微扬起头颅,在这些死侍即将冲到他面前的时候双腿发力高高跃起,瞬间枪声大作,他以一种超乎常人的速度开枪换弹射击,火光四射!

“这种把戏是没用”凯撒笑道

地底下突然升出一双惨白的手本来可以抓住凯撒的脚的,凯突然的跃起,让它措手不及。凯撒跃起在半空,对着地上那双手连开了4枪,黑色的血液从地缝中溢出!四周的死侍风一般的冲向他,因高速的移动身体看起来有点撕裂。

凯撒精准地抓住其中一个死侍的脖子,将其作为武器抡开了靠近他的死侍随后沙鹰对着手中死侍脑袋一阵猛轰,随后用力将尸体甩向死侍最多的地方。沙鹰迅速换弹。充满水银的子弹瞬间装满!抬手数抢,水银四散!凯撒继续冲刺,狄克推多在他手里舞动,死侍一个个的被它斩杀。

死侍发出撕裂人心的痛苦嘶叫声,凯撒脸上一脸漠然。水银的子弹在数秒里打空,再次换弹,一切都像排练无数次的舞蹈一样精准无比且行云流水,这就是战场之王:凯撒·加图索。

死侍一个个的融入黑暗,暗金的瞳孔也随之黯淡,空荡的大教堂里面只剩下凯撒和半空中的那个“路西法”,哀伤空明的和声再次响起。

又有一位新的死侍踏出黑暗,这个死侍穿着考究但显得有些古早的西装,,下压的牛仔帽挡住了他小半面容,只有一只眼睛露了出来,里面冒出丝丝暗金。右手中握着中世纪的刀剑,左手拿着一把古老的燧发枪,苍白的头发和枯萎的双手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将死的老者。

凯撒眯着眼睛看着这位老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危险性,一位老人,一位成为死侍的老人,那么他的血统浓度一定高到不可想象。

“真正的狩猎即将开始”凯撒一边说一边握紧的手中的狄克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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