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华注意到师父何雨柱的目光正紧紧锁定在墙角那把略显陈旧的大扫帚上时,他心中不禁一紧,原本还想再争辩几句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他深知,每当师父露出这样的神情,往往意味着即将有重要的教诲或是决定,而他,作为徒弟,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默默聆听,虚心接受。
于是,马华连忙收敛起所有的不安分,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师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研读您的笔记,不辜负您的期望,争取早日成为像您一样优秀的厨师。”
何雨柱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那笑容里蕴含着对徒弟成长的欣慰与期待。“孺子可教也。”他轻声赞叹,若是他有胡须,此刻定会轻轻捋动,以更充分地表达内心的喜悦。
然而,马华深知,尽管师父表面上看起来心情不错,但关于烹饪技艺的讨论,此刻显然已不再适宜继续。为了转移话题,他瞅准时机,见何雨柱笑容未减,正欲开口,便抢先一步问道:“师父,您猜猜看,我在那个小包间里遇见了谁?”
马华这换话题的方式虽略显生硬,但在何雨柱眼中,却是透明的小把戏。不过,他并未点破,而是顺着马华的话茬,故作思考状,缓缓说道:“还能有谁呢?能让你这么急切地想要告诉我,想必是那位许大茂吧。”
马华一听,脸上顿时写满了惊讶,仿佛被师父的神机妙算所折服。何雨柱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便趁热打铁,打算借此机会给马华上一课。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从盘子里挑了一块色泽诱人的鸡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享受着那肉质鲜嫩、汁水四溢的美妙滋味。待他品尝完毕,才慢悠悠地开口:“虽然今天许大茂在放电影时出了些乱子,让领导们颇为难堪,但你可别忘了,他在厂里的地位可不低。厂领导请客吃饭,许大茂和刘岚总是如影随形,这可是咱们厂里的老规矩了。”
说到这里,何雨柱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投向马华,似乎在考验他是否真正理解了其中的深意。接着,他又拿起一颗坚果,轻轻一咬,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为这顿饭增添了几分闲适的气息。
“今天的座位安排,那也是有讲究的。”何雨柱继续说道,“你看,许大茂虽然今天栽了个跟头,但他在厂里的影响力依旧不容小觑。咱们做厨师的,不仅要手艺好,还得学会看人眼色,懂得人情世故。这样,才能在厨房里站稳脚跟,才能在这行当里混得风生水起。”
马华听着师父的教诲,心中豁然开朗,原本对许大茂的轻视也悄然消散。他开始意识到,作为一名优秀的厨师,除了精湛的技艺外,更需要有宽广的胸襟和敏锐的洞察力。
“师父,我明白了。”马华诚恳地说道,“以后我会多留意这些,不再只看表面,努力提升自己,争取早日成为您那样的大厨。”
何雨柱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今天的这番话,已经深深印刻在了马华的心中。
何雨柱一边细细嚼着口中的食物,一边继续对马华说道:“今天这场合,可不仅仅是我们厂里的人,市里的大领导也在场呢。你想想看,如果杨厂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责备许大茂,那岂不是显得他心胸狭窄,没有领导的风范?所以,许大茂今天肯定是不会有事的,他的倒霉日子还在后头呢。”
说到这里,何雨柱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我们的杨厂长,那可是个精明得很的人,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隐忍。”
马华听着师父的话,心里不禁对杨厂长多了几分敬佩。他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师父,虽然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今天暂时放过了许大茂那小子,但您可不能就这么轻易饶了他呀!那小子,真是太不像话了,做的事情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何雨柱闻言,眼神一凛,他当然知道马华说的是什么事情。许大茂那小子,平时就没少做缺德事,这次更是差点害得电影放映出事,让大家都丢了面子。不过,他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马华啊,你记住,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得学会动脑子。许大茂这小子,虽然可恶,但我们现在还不能直接对他下手。毕竟,他背后还有李副厂长撑腰呢。我们得等待时机,找到他的软肋,再一举将他击垮。”
马华听着师父的教诲,心里暗暗点头。他知道,师父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于是,他不再提这个话题,而是转而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而此时,在小房间里,许大茂正满脸堆笑地向领导们敬酒。他今天虽然侥幸躲过了一劫,但心里也明白,这事情并没有完全过去。不过,有大领导在场,他也不用担心李副厂长会立刻对他下手。毕竟,他们还得顾忌自己的名声和形象呢。
秦淮茹和棒梗母子俩也坐在一旁,神情有些忐忑。他们知道,今天的事情虽然暂时平息了,但并不代表以后就不会再有问题。不过,现在有大领导和厂里的领导们在场,他们至少不用担心会立刻受到惩罚。
李副厂长和许大茂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们知道,在这样的公开场合,还有大领导在工厂考察的时候,他们是不能直接对秦淮茹一家下手的。至少,得等到这阵风头过去再说。
于是,他们开始聊起了其他的话题,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而秦淮茹和棒梗母子俩也默默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暗暗祈祷着这件事情能够尽快过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会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李副厂长面色阴沉,目光如炬,直视着秦淮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儿子,那个不懂事的小家伙,竟然把公家的放映机给破坏了。这可是厂里的财产,不是你们能随便碰的!”
秦淮茹闻言,脸色一白,她紧张地搓着手,试图解释:“李副厂长,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李副厂长冷笑一声,咬牙说道:“年纪小?不懂事?那作为母亲的你,就应该代替他接受处罚!孩子没教好,是你的责任,你逃不掉的!”
秦淮茹一听,顿时慌了神,她拉着棒梗的手,哀求道:“李副厂长,您开开恩,孩子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会好好教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