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棒梗以及他的两个妹妹身上,那份无声的指责与怀疑,让秦淮茹一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秦淮茹紧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无助,而棒梗更是把头埋得更低,身体微微颤抖着。
何雨柱的冷笑在此时显得格外刺眼,他仿佛是一位洞察一切的智者,正引导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走向高潮。
他缓缓转身,目光如炬,锁定在之前提供关键线索的中年男子——王二哥身上。
“王二哥,你见多识广,我想再请你确认一件事。”
何雨柱的语气平和而坚定,却又不失威严。
“你看到的那个玻璃瓶,是否就是我们常说的那种透明的盐水瓶?用来装生理盐水,给病人输液的那种。”
这一问,不仅让王二哥愣住了,也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一震。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输液对于普通家庭而言,无疑是奢侈的象征。
因此,盐水瓶这样的物件,并不常见,一旦提及,便能立刻在人们的脑海中勾勒出清晰的模样。
王二哥被何雨柱这么一问,顿时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下班路上看到的那个玻璃瓶。时间虽短,
但那些细节却如同烙印一般,深刻在他的记忆里。
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何雨柱,眼中满是惊讶与敬佩。
“嘿?还真是这样!”王二哥激动地喊道,“柱子,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当时还真没太注意,就觉得是个普通的玻璃瓶。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瓶子确实是透明的,跟医院里用的盐水瓶一模一样。”
何雨柱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王二哥记忆的肯定,也有对即将揭晓真相的自信。
他没有直接回答王二哥的问题,而是将视线缓缓移向了一旁的许大茂。
这一眼,意味深长,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许大茂感受到何雨柱的目光,脸色微微一变。
他原本就对此事抱有复杂的态度,既想借此机会打击秦淮茹一家,又担心事情闹大后难以收场。
此刻,被何雨柱这样一看,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许大茂,你平时跟医院打交道多,对这种盐水瓶应该不陌生吧?”
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我想,你应该能给我们解释解释,为什么这种不常见的瓶子会出现在我们院子的角落里?”
许大茂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没想到何雨柱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
他努力保持镇定,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天天盯着这些瓶子看。”
“哦?是吗?”何雨柱轻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玩味。
“可我记得,你家小舅子前阵子生病住院,不就是因为没钱输液,才提前出院的吗?这事儿,院子里可都传遍了。”
此言一出,院子里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那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何雨柱与许大茂之间,无需多言,一个眼神的交汇,便已传递了千言万语。
许大茂从中读出了何雨柱的暗示,那是一种对真相的执着追求,也是对谎言的无情揭露。
果然,许大茂没有辜负这份期待。他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因失去平衡而向后倾倒,发出刺耳的声响,却丝毫未能吸引在场众人的注意力。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聚焦在秦淮茹一家身上,仿佛等待着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秦淮茹!”许大茂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院子中央,手指几乎要点到秦淮茹的鼻子上。
“你看看你教出的这是什么好儿子!偷我的鸡?我还真是瞎了眼,中午还想着帮他求情!”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秦淮茹的心上。
秦淮茹的脸色苍白如纸,她颤抖着嘴唇,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
她只能无助地看着许大茂,眼中满是绝望与恳求。
“你应该早就知情吧!”许大茂的指责如同连珠炮一般,丝毫不给秦淮茹喘息的机会。
“难怪刚才在何雨柱家里,你一直想把偷鸡的事情往他身上推。原来,这就是你的计谋,嫁祸于人,贼喊捉贼!”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倾泻而出。
此时,院子里的气氛已经达到了沸点。
邻居们议论纷纷,有的同情秦淮茹的处境,有的则对棒梗的行为表示愤慨。
而秦淮茹的三个孩子,棒梗和两个妹妹,都吓得缩成了一团,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四周。
“秦淮茹,你说句话啊!”一个年迈的邻居忍不住开口劝道。
“如果真是棒梗错了,就让他认个错,大家还是邻居,以后还能相处。”
然而,秦淮茹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她知道,一旦开口,就意味着要面对更加残酷的现实。
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孩子是贼,更不想失去在这个院子里唯一的立足之地。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何雨柱站了出来。
他走到秦淮茹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
然后,他转向许大茂和在场的所有人,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不能妄下结论。我相信秦淮茹一家不是那样的人,也请大家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何雨柱的话如同一股清流,瞬间冲淡了院子里的火药味。
人们开始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这个复杂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