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本座知道,是谁教它们射箭,本座非把它碎尸万段不可!”
黄风谷里到处都是射箭耗子。
到了观音禅院更多,一面院墙上就能冒出三排,而且一个射得比一个准。
他才露脸,就被射成筛子。
简直奇耻大辱!
“若非本座遭人算计,法力十不存一,区区一个观音禅院,怎能让本座如此狼狈?”
观音禅院?
听到这个词,小白瞳孔骤缩。
许仙面不改色,把烫红的银针刺进小男孩的伤口。
他不关心小男孩去观音禅院干什么,他想远离神妖纠葛,陪小白平凡度日
“嘶!”小男孩倒吸一口冷气。
许仙耸了下肩,安慰道:“你全身都是伤口,针都没地方插,疼是正常的。”
“本座不疼,一点都不。”小男孩合上眼睛,一如既往的嘴硬。
簌簌簌——许仙手法奇快。
很快,银针遍布小男孩的身体,把小男孩装饰成刺猬。
肉眼不易察觉的黑烟,沿着纤长的银针,从小男孩体内飘出。
小男孩大汗淋漓。
稚嫩的小手攥着床单,在床单上留下两个汗渍的手印。
他抬起头,目光投到柜台上。
那里放着一朵玉莲花。
“这个摆件不错,哪来的?”小男孩忍着剧痛,尝试开辟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师兄送的。”许仙轻描淡写地说。
小男孩疼得浑身发抖,他接着问道:“你师兄不是普通人吧,他叫什么?”
许仙的眼神微微一凝。
......
盐官县临海,自汉代起,百姓就在广袤海涂上筑寮为居,刮淋制卤煮盐。
至如今,盐官县共有八座盐场,年产量十三万石。
位列海煮盐场之首。
盐业是朝廷税赋的主要来源,盐官县的官职都是难得的肥差。
“该死!”
“老夫在任十余年,兢兢业业,从未犯错,凭什么一张调书就把老夫发配到远离京畿的蛮荒之地?”
“接替老夫的竟然是一个捕头!”
奢靡的府邸内,一个老头大发雷霆。
他正是盐官县的现任县尉,姓徐名胜,在任十多年,凭职务之便贪墨巨额盐款,上下打点,可谓根深蒂固。
然而,临安府突然发来一纸调令。
责令他下月启程,前往西南边陲,官职......
待定!
徐胜怒不可遏,他抓起桌上的玉盏,奋力一掷。
嘭!玉盏裂成八瓣。
徐胜身后站着两名面相阴柔的道士,他们相视一笑:“大人,您叫我们兄弟来,是想保住县尉一职?”
“不错!”徐胜转过身,“你们可有办法?”
他稳坐县尉十余年,这两名道士功不可没。
“此事简单,只需把那捕头除掉!”两名道士异口同声道,“临安府派不出接替您的人选,您再打点一番,县尉一职自然还是大人您的!”
他们舔了舔嘴角,眼底露出一抹残忍。
“说得好!”徐胜面露狠戾,“这件事就交给你二人了!”
“想接替老夫?”
“他也得有命才行!”
阴狠的话语在府邸中回响,惊起一树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