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太子最不对付的当然就是大皇子陇王殿下了。
那大皇子轻蔑地冷哼了一声说道:“那是呀,父皇不在殿中,而皇后您又是六宫之主,这等家宴自是得由您来主持。但您主持归主持,也得让我们哥几个吃好喝好不是么?我们匀非皇后您所出,您若是再这样让我等干站着,怕是宫里那些嘴碎之徒又得传您那什么了。您在宫里的名声……呵呵,明知会如此就别给自己再找麻烦了吧?”
宫里的每一个举动其实都是有规矩的。
皇帝如果不让臣子坐下,臣子们就只能站着。
张皇后接过皇帝的旨意之后一直没让众嫔妃与皇子们坐下,这使得大皇子找到了她话里的漏洞,狠狠得将了张皇后一军。
那五皇子被夺了内务府心里本就不爽,见得张皇后说错话,自然也不能让话掉地上。
他怨气十足地说:“今年是与往年不太一样哈,连规矩都改了,改站着吃了,明年是不是得跪着吃?后年是不是得趴着了?”
众位皇子听了五皇子的话纷纷都笑出了声来。
五皇子之前还与四皇子及太子等人合作要与陇王党为难。
可是这才过了两天,这位五皇子却像是倒戈了一般,也为难起了太子来。
之前刘梦棣就与沈同和说过,五爷党帮着太子党一起去弹劾大皇子其实不是在帮忙,而是在帮倒忙。
太子党的文延贞被关进了大理寺,五皇子的奸计虽然没有完全成功,但至少害了一个太子党。
且太子党那边也一定已经知觉了自己的目的,五爷党想要故技重施就很难了。
所以五皇子也就不再装了,直接与太子及张皇后较起了劲来。
太子连忙说道:“众王弟莫要如此失礼,若是让父皇听去了,怕又得挨训了。你们刚刚也看到了,父皇的脸色不太好盾,你们就别在这时候惹他了。刚刚父皇也说了,不必拘谨于礼节,众王弟该如何便如何吧。即使吵闹一些也没关系,父皇刚刚也说了要像一家人一样。”
大皇子却是说道:“父皇话里话外什么意思你没听出来呀?像一家人?呵呵,什么是像呀?不是一家人才说出个像字呢!”
五皇子却是对大皇子说:“大哥,这我就得为二哥说句话了,他这人老实不会说话,你就别挑他的语病了。若是要真挑,太子刚刚说的可是众位王弟,这里头可没你这个做大哥的什么事情。我呢,就依太子教令入座了,。而大哥真要叫真,那就接着站着吧!”
大皇子是长子,比太子要大,自然不在“弟”的行列里。
五皇子说这话似乎是想要拱大皇子的火。
张皇后见得大皇子有些压不住气,连忙说道:“太子仁厚,说话是有些语病,大家不要放心上。都坐吧,皇上刚刚吩咐了,让小六子与九儿猜拳来着……”
张皇后哪里会是什么老实人。
她的内心比谁都活份,见得自己与太子要被人围攻,于是便选择了围魏救赵。
此时只要出出六皇子刘梦棣的丑,众人就会去笑话刘梦棣,也就解了自己之围了。
至于刘梦棣将来会找谁出气,那就得看谁笑的最大声了。
张皇后想用皇帝的话来让刘梦棣在现场出丑,可现在张皇后却是如何找也找不着刘梦棣的身影,好似他就此失踪了一般。
…………………………
===冬至宴 与郭健说下毒之事===
皇帝刘泷离开清晖阁之时将自己的御前侍卫也一并带走了。
此时清晖阁虽然还有一些禁军侍卫在,但也都集中于殿前。
即使是伺候的宫女也大多都在殿里呆着。
而殿外不远处的回廊转角却是没有什么人,只有隐约两个身影站着。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御前侍中郭健与六皇子刘梦棣。
郭健警惕且又紧张得四处张望着,而那刘梦棣却是若无其事一般。
他说道:“别紧张兮兮的,即使被人看到了,你便直说爷我找你有事即是了。就说爷在打听贤妃娘娘与皇上所说的为我赐婚之事。”
“是。”郭健应了一声。
刘梦棣问道:“你如何没跟父皇走,却在殿里给爷我使什么眼色?”
“是石总管让奴才留下来照看着清晖阁,说是皇上动了大怒,现在脾气极为不好,让奴才别在皇上眼前幌。万一皇上迁怒找茬,奴才定是要受点罪的。”
刘梦棣笑道:“看来你没少往他身上使银子呀,他都知道为你着想了!”
“不是一回事。爷,刚刚……”
“怎么了?”
“爷您不该救那名宫女,刚、刚刚是奴才将她绊倒的,她、她想毒害您!”
刘梦棣轻笑了一声好似并没有往心里去。
他问道:“你如何知道的?你看到了?”
“爷您知道的,奴才原本是尚膳监程老公手下使唤的,是向石总管与安副总管使了银子,这才调到御前来的。即使在御前,奴才也是管着膳食这一块。上菜之前奴才即在茶膳间里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