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其实多少都有相应的对围棋国手的培养。
在唐宋两朝一但被选为国手甚至还能在翰林院里得到一个棋待诏的职位。
棋待诏虽然没有品级,在翰林院里的地位也相对较低,但工资还是有的。
平时赢了他国国手之后皇帝更是有别的赏赐,至少生活上是不成问题的。
这个世界线没有宋朝,承唐之后是柴氏周朝,所以棋待诏这个职位并没有被消除。
但皇帝刘泷为了节省开支就从未征召过棋手担任棋待诏。
皇帝不重视,且没有职业前途,汉国棋手的水平提不上去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自刘泷自己。
但皇帝是不能有错的,蒋宗宪自然不可能去说此事,且现培养也已经来不及了。
蒋宗宪只得说道:“那位齐国使者出身自琅琊王家,且还是棋圣寒潭先生之入室弟子,尽得真传,棋力本就不凡,在关中难逢敌手也非是意外。”
“朕不管!”
“臣举荐一人,但不能保证他能胜齐使一筹。”
“不能赢棋还举荐来做甚!”
刘泷的气显然还没有消下去!
蒋宗宪连忙说道:“请皇上恕臣举荐不当之罪。臣举荐是因其棋力胜过关中仕人,而非胜于圣棋及其弟子。除了他,臣想不到第二人选了。”
“你且先讲来!”
“户部侍郎何溯之。”
刘泷疑问道:“他会下棋?”
蒋宗宪说:“月前,长安城来了一位天水县的奕棋高手,何侍郎技痒曾去到银勾黑白院与之密会。”
“银勾黑白院?还密会?”
蒋宗宪解释道:“银勾黑白院是长安城中的一处棋杜,实则……实则是一赌棋之所。因是赌棋且何侍郎又是官身,所以他才会隐去身份前去密会,但还是被臣的人发现了身份。”
“所下棋谱何在?快去找来拿给翰林院薛翰林看看。薛翰林都棋差那齐使一招,他若是看不上,就别试了。要是薛翰林认可便叫何爱卿去应一局。”
“没有棋谱。”
“阿?”皇帝刘泷奇怪地问道,“没有棋谱你如何知晓他的棋力?”
“只知何侍郎第一局输了二十两,第二局输了四十两。”
“这还让他去做甚呀!”皇帝刘泷生气地白了蒋宗宪一眼。
那蒋宗宪却笑道:“第三局二人加注到了八百六十两!何侍郎中盘不到一百手就胜了。”
“嗯?”刘泷眉头一皱,静下心来想了一想才说道:“前面两盘是故意输的?”
“是。臣派人在银钩黑白院里打听了一下才知,那何侍郎的名号即叫翻天快斧手!传闻其在百步之内即可断了对方大龙而中盘获胜,只是他自己从未承认过此号,好似不想被他人知晓此事。”
刘泷疑问道:“这是为何?”
“臣不知。何侍郎履历臣查过,除了有一段去齐国之经历不详外他事皆明,可能……可能与当时发生的什么事情有关吧。”
刘泷想了想说道:“你去找找他,让他暗中去与齐使下一盘棋。若是输了,此事便秘而不宣。若是输了,你再四处张扬,压一压那齐国使者的气焰!告诉何爱卿,胜了有赏,败了无罪。”
“是。”
刘泷突然问道:“你让朕屏退左右就是为了这个?”
蒋宗宪连忙说道:“哦!臣还有一事启奏!”
“你早该讲来了!朕今日发这么大的火就是因为……算了!你且讲来吧,昨日到底怎么了!”
蒋宗宪低下了头去恭敬地说:“昨日禁军查抄了藏春院,六爷他……”
“小六子一进宫朕就派人去宣诏他过来了。放心,一会儿朕训骂他一顿,他即使知道了这是你的主意也不敢将你如何的!有朕在呢!禁军去了那什么藏春院为何一无所获?是不是人没来?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是得到了可靠消息的!”
蒋宗宪连忙说道:“消息属实,是从潜渊先生家中得知的,且臣的暗探在潜渊先生家中看到了藏春院预订雅间的票据一张,更是派人混进了藏春院里。他亲眼看见有人进了那间预订的雅间。原本是想等与其相会之人到场再一起抓捕,但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先来之人等急了,甚至还付了茶围钱。”
“付了茶围钱就是要离开了?”
“是。臣的手下觉得,来应约之人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没来,或是发现了异常而秘密离开,更或者是就在藏春院里的某一种地方呆着,看情况再出来。”
刘泷言道:“宁可将藏春院的人全抓来也不能放过一个,那人许就在其中!”
“是。臣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在那人离开之前便让禁军动手查抄抓捕,而后对里面的客人一一甄别。楼前院后皆有人把守,当时并未放逃过一人。”
“那么人呢?应约之人没找出来,邀约预等之人亦是失踪!你这事是怎么办的!”
刘泷说着重重得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