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言此画乃暴君遗作,并未言画中人乃令国太。”太后言辞果决。
“还请太后为臣等解惑……”
“还请太后为臣等解惑……”
……泰亲王率先恳请,百官随后齐声进言。
“想必诸位大人适才也已看到成公公所展示之画集。画集中前几位后妃之形态,皆以衣着袒露或不着寸缕、姿态轻佻放荡为基础。此充分展露了女子彼时之媚态。然其后数页,仅描绘形态而未绘五官,诸位可知其因?”
“臣等愚钝,恳请娘娘明示。”百官齐声言道。
“哼!自然是因他欲描绘之人拒不配合,乃至宁愿击碎茶盏自尽,亦不愿看其一眼,更别说亲密苟合。试问此等女子怎可安然入画?那阉奴不是说,曾亲见令夫人右肩有梅花形胎记吗?哀家今日便告知尔等,令夫人右肩确有痕迹,然而却并非梅花胎记,那是她受迫时,击碎茶盏企图自尽以保清白,被冲上前去抢夺碎片的周元寅失手不慎划伤所留之疤痕!那疤痕不止梅花大小,而是自右颈部动脉处起始,一直延伸至右肩极深之划伤!令夫人看似柔弱婉约,实则骨子里有着令氏一族的倔强刚硬。起初,她被暴君秘密掳获,强行安置于长庭宫梅花苑,内外皆有禁军严密把守。哀帝多次以魏太傅和她腹中子性命相要挟,企图迫其就范。令夫人轻蔑道:‘若夫君命归黄泉,我与孩儿必追随而去。若我与孩儿先行一步,夫君也定然不会独活于世。’其后,她便滴水不进,试图绝食自尽。幸而周元寅对她痴迷多年,面对如此刚烈、一心求死的令夫人,一时间竟也束手无策,不敢再用强。。哀家听当时负责掌管梅花苑的总管太监言,当时但凡哀帝稍近令夫人,她便咬舌自残。多次之后,令夫人之舌被她自己咬得近乎支离破碎,这也是为何后来天下太平之后,她甚少露面之缘由之一。”
“皇嫂,那这腌臜物什……”泰亲王指着被太后摔断的画卷,面色凝重地问道。
“王舅,皇舅母之意乃是此幅丑态毕现,且题有暗指令夫人小字的画作,乃昏君求而不得后的虚妄之作!”荣亲王未待太后回应高声道。
“荣勉所言甚是!哀家正是此意!”太后看着荣亲王,缓缓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
“娘娘圣明啊……”
百官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