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快，其他人一时搞不清状况，趁此空档，苏羽月几个跃起就与她们拉开了距离。

“别让她跑了！”

众人正要去追，不曾想凰月瑶落在她们前面，毫不犹豫地伸手拦住了她们的行动：“别追了，这里已经离雾月森林的中心区域很近了。”

众人看向前方，不远处，白色的毒瘴萦绕着密林，在夜色下显得尤为诡谲。对于非森林本土的物种而言，那是真正的生命禁区！

可苏羽月，马上就要进入那毒瘴中，速度却半分不减。

“她的目的便是进入森林深处，因此必然有抵御毒瘴的办法，但我们却没有。”

随着凰月瑶的话音落下，苏羽月的身影很快没入了毒瘴中，仿佛被这头蛰伏的怪物一口吞噬。

“这辈子也就躲在里头苟且偷生罢了，谅她之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柳清涟轻嗤一声，“好了，都散了吧，大家赶紧回到各自负责的地界，别让那些东西钻了空子造成麻烦。”

众神使相视几眼便各自离开了，她们的首要原则就是履行身为神使守护领地的使命。而凰月瑶和柳清涟却站在原地，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柳清涟率先打破了宁静：“凰月瑶，你刚刚是故意的吧？”

凰月瑶看了她一眼，两人眼神交锋，谁都不遑多让。

“既然看出来了，还有必要问我么？”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柳清涟一步步逼近她，直至走到凰月瑶的面前：“明明……她可是你最大的‘敌人’啊，她抢走了你的一切，而你居然还放过她？”

对视中，柳清涟似乎看到了凰月瑶眼中不一样的感情。那些是什么？惊慌？犹豫？甚至是……恐惧？

仿佛一颗石子被投入宁静的水中，溅起了沉闷的水花，哪怕重新归于平静，涟漪的存在仍能证明一切。

“……我并不是放过她。”凰月瑶背过身去，似乎不愿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