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这样做,怎么让裴继砚逃婚呢?
徐尘年:“你骗阿砚?”
他就说,以秦栀的性子怎么可能因为生病远走他乡,独自治疗?
若是秦栀病了。
不出一天,在京海的圈子里必然就传遍了。
秦栀抬眸。
从镜子里看着徐尘年。
她意味不明哂笑一声:“尘年哥,你不应该感谢我吗?姐姐不能跟阿砚哥哥订婚,你就有机会了。”
“我不需要!”
男人的声音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秦栀抿唇一笑,用在眼下轻轻揉按。
意味深长道:“也对,姐姐要订婚,尘年哥不在京海守着她,反倒是来我这里质问我。”
“尘年哥你到底是为了姐姐来质问我,还是因为......”
秦栀弯起眼睛。
笑容灿如夏日烈阳。
“想见我?”
徐尘年身体一僵,“我是陪外婆一起来的!”
秦栀挑了挑眉:“许奶奶不是第一次来看我演出吧,之前你怎么没陪她,偏偏这次陪她来了?”
秦栀起身,踩在地毯上。
一步一步往徐尘年方向走去。
最终在他跟前停下。
她拖鞋鞋尖轻碰在他的皮鞋上。
“你是从机场出来就直接来找我了吧?这么迫不及待吗?”
女孩笑靥如花。
她下巴微扬,姿态闲散,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却又带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徐尘年喉结上下滚动,眸光晦涩:“如果我说是,你准备怎么办?”
秦栀扬眉。
有些诧异徐尘年这样简单就承认了。
“那我大概会夸你一句有眼光吧。”
秦栀语尾拖得很长。
软软的声调像是一道长长的钩子,让人心脏发酥。
秦栀心头浮漫起淡淡的得意。
喜欢了秦婉芝那么多年的男人,她勾勾手指就过来了,果然,男人的爱情永远都是这么善变。
她抬手,抱住徐尘年的腰。
徐尘年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彻底僵硬。
他双手垂在身侧。
秦栀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他看上去有多无措。
虽然徐尘年在她眼里早已被判了死刑,但那种成就感依然没有少半分。
把秦婉芝的东西抢来的感觉。
依旧是那样美好。
“晚安,尘年哥。”
秦栀唇边贴着徐尘年的耳垂,轻声道。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
一抹绯红迅速爬上徐尘年的耳朵。
旋即秦栀松开徐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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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庄园的路上,徐尘年脑子一团乱。
明明来找秦栀就是为了问她有关生病的事。
可她三言两语便挑破了他不愿意承认的心思,难怪以前裴继砚对他说,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住秦栀的主动靠近。
即便他知道秦栀是怎样的人。
却依旧如飞蛾扑火一般。
心动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徐尘年停住脚步。
他拿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上的“阿砚”二字时。
他有一瞬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