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秦栀很讨厌。
所以她不喜欢睡午觉。
“栀栀,别动。”
男人像是呢喃一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栀一怔。
她低头看着覆在胸口处的大手。
以前睡觉,裴继砚也喜欢用这种姿势抱她。
即便是手被压麻。
他也依旧乐此不疲。
她不由得想,他跟秦婉芝睡觉也会这样抱秦婉芝吗?
男人温热的呼吸从耳际拂过,似是带着电流,秦栀翻了个身,抱住了裴继砚的腰。
以裴继砚以前对她的宠溺程度。
他绝对是她最佳的结婚人选。
可六年前她出国,留下只能坐着轮椅的裴继砚在国内。
从那时她就明白。
往后,她跟裴继砚便是两条平行线。
她从不赌人心。
即便裴继砚被她从秦婉芝身边抢回来,六年前的事在裴继砚心中始终是个疙瘩,待爱意散去,这个疙瘩便会被无限放大。
她可不敢跟对她心存芥蒂的男人结婚。
免得将来暴雷。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滴随风飘落,砸在落地窗上。
雨声不大,但足够让秦栀的情绪产生变化。
白天睡醒后还下着雨。
这于秦栀来说,无疑是最糟糕的。
倏地。
窗帘自动合上。
秦栀抬头,对上裴继砚的脸。
不知何时,裴继砚醒了,按了窗帘开关,窗帘合上,再也看不到外面下着小雨的灰蒙蒙的天空。
“不想听雨声,可以做点别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不、不用。”
秦栀抿唇干笑。
她从小就讨厌下雨,雨声亦如此。
裴继砚帮她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从小到大都与众不同。
在他们有了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后,每次他帮她转移注意力的方式都是——卧室的声音盖过雨声。
“我再睡会!”
秦栀将脸再次埋进裴继砚胸口。
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外面的雨声似乎都小了些,她将耳朵贴在他左胸之上,心中的烦闷这才散了些。
忽然间,耳上覆上一片冰凉。
她的耳朵被裴继砚捂住了。
-
接连三天,秦栀都在面试进舞团的人。
虽然有不错的。
但想要达到祝寻水平的人一个没有。
她揉了揉眉心,看着面前的那些简历,最终在一个刚毕业的女生简历上点了点:“就她吧。”
琳姐拿过简历。
看到演出经历那一栏时,她皱了下眉。
“栀栀,不然你再看看其他简历?这个人之前都没参加过什么比赛,也没有任何在舞团工作的经验。”
琳姐担心这姑娘不能胜任。
毕竟演出迫在眉睫。
秦栀摇了摇头:“就她勉强能用,其他人都不行。”
琳姐十分疑惑。
秦栀又道:“我看过她简历,接触芭蕾时间相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晚了很多,但是她的舞蹈有灵气,想找一个替代阿寻的人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的。”
“像她这种有灵气的,比较合适。”
闻言,琳姐也没再说什么。
确定了新人。
秦栀便下了班,她开着车去了裴氏集团。
眼看着裴继砚跟秦婉芝要订婚了,裴继砚如今虽然不拒绝她的靠近,也会对她主动。
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