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白阳进了雁塔第二层后,见那迎春玉兰山茶香,山涧流溪雀鸟鸣。
“这…真是新奇?”白阳抓耳道:“未曾听闻大雁塔内有如此奇景。”
他边走边赏,只过须臾之时,一位耄耋暮年,银丝髻鬟的老妇人便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叫道:“公子何去处也?”
“老人家,我来此地寻找那姓唐的长老,不知你可见否?”白阳躬身行礼道。
“在此地,在此地。公子寻找那唐长老就在此地,不知公子为何寻那唐长老呢?”
“受一故人之托,让我去与那唐长老问一声好。老人家还请带我去找那唐长老。”白阳说道,那肚子中发出阵阵响声,羞得他面红耳赤。
“不急,不急。不如公子不若先去我那寒舍歇歇脚,吃些茶点,我再带你找那唐长老,何如?”老妇人盛情邀请道。
“不了不了,老人家。今日天色已晚。过几日我还要在京内上考,就不叨唠老人家了,只请老人家给我指点一下那唐长老在何处,我自寻找便罢。”白阳道。
那老妇人闻言也不便多说什么,指了指山涧,“那唐长老便在那里,公子自行去吧!”
白阳谢过老妇人后,便向那山涧上爬去。
见那白阳上去,那老妇人便变化为那旃檀功德怪,那周遭草木石涧皆化为精怪。
“果真如大王所说,凡人皆是痴愚。我佛不得救,不能救也。”
白阳爬上那山涧之后,只见周遭景色又恍然变幻。
原是草木石涧山,却化书场沙沙雨。
白阳愣在原地,不知此时是何情况。
那头顶乌沙官服帽,身穿绯袍雁向日的官吏大喝道:“你这考子还不快快归于原位,要考便考!不考便出去罢了!”
不知何时白阳手中便多了一纸,白阳便寻那纸上坐归原位。
看那桌上考题,犹如那文曲星磨墨,文昌帝君执笔,所做诗词无不通顺,所写文章无不明清。
不时多刻,白阳便写好那考题奉于考官桌上,直至黄昏随那众考生一起离开考场内。
回到客栈内,只见耳旁呼声响起,“佛塔之内不是塔,雁塔之内方是塔。”
白阳揣摩几遍,不明所以,便躺下昏昏而睡。
又经几日,考下那剩余进士,明经,明法,明字五科之后,便等那客栈之内寻安放榜。
这几日每晚皆耳旁呼声响起,“佛塔之内不是塔,雁塔之中方是塔。”
白阳前几日还细细揣摩,但实乃悟性不够,无法得其真意,后几日便塞耳而眠。
又过几日,便到那放榜之时人群涌动,他远远便看见自己姓名位居榜首。
几名官吏富绅皆围过来,让那白阳荣高登马,游那长安一尽花。
夜晚临至,进那金銮殿内,见那玄宗皇帝,把酒设宴,赏那九品校书郎。
又过几年娶那当朝宰相之女,贪赃枉法,自在其中。
时至那二三十年后,登那宰相之位,把持朝政,无恶不为。
可到命暮之时,却叹命到岁时终却了,悔恨当初所做为。
不知何处钻来一黑一白两鬼,手持阴阳二牌,对那卧榻之侧的暮年老矣的白阳勾起魂魄,带入幽枉狱中。
五方妖魔皆化幽冥狱鬼,一鬼念道:“你生前作恶千端,尽让你堕入那幽枉地狱,永无苦尽之日。”
白阳面无不惊,反而大喊道“我该如此!我该如此!堕入那地狱之中,受那永无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