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来一看,宁枭正蹲着,地上放了几大盆衣服。
他竟然在洗衣服!
秦烟嘴角微抽,“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
宁枭不知她为何明知故问,“洗衣服呢,你眼睛染疾了?”
“明天不能洗吗?堂堂将军还亲力亲为?”
“将军也是人,将军也有媳妇儿孩子啊。”
秦烟无言以对,不过仍开着门,透出更多光亮。
她躺在床上,看着他在那儿洗得不亦乐乎,未免过于好笑。
无意识睡去,迷糊中只觉有人钻入被窝,轻柔搂着她。
她缩了缩身子,找了个舒适位置沉睡过去。
早晨,感到有人在摸她的小腹。
迷蒙睁眼看去,宁枭正趴在床边,凝神打量着她平坦的腹部。
“你在做什么?”
“我在想几个月后,有个东西会从这里出来,太过神奇。”
秦烟无奈躺倒,“那不是东西,是一条生命。”
听得嘟囔,他凑过来看她,睡眼惺忪、别有一番娇憨之态。
当下心猿意马,跃跃欲试道,“这段时间,是不是不能碰你?”
秦烟脑中警铃大作,登时没了瞌睡。
她护住胸前,“休得乱来!”
他挠头否认,转而还是不满足。
虚晃一招后,欺到她脸边,抱着吻了许久。
秦烟只得生生受着,一分不敢动,生怕他起了歪心思。
这里气候干燥,昨儿晚上晾晒的衣服已经干了个透。
秦烟看着院中一排排的衣服,不得不佩服他的执行力。
连丫鬟早上见了,也对他刮目相看。
好像帮她减轻不少活计。
用过早膳,大夫按时上门为她诊脉。
一听没什么问题,宁枭带她直奔皇宫。
明明隔着几条街,他非要安排一辆马车,里面垫了几层软垫,坐上去甚是柔软。
他扶她上了马车,正巧兰心出来瞧见,扬言也想去。
他说去皇宫有要事,不便带她。
兰心气得跺脚,分明上次说不让她们去皇宫重地,转眼就带那女人去!
将军也太偏心了!
马车穿过闹市街头,路人侧目不已,从没见过比走路还慢的马车。
秦烟忍不住想下去,她觉得走路都能到了。
宁枭非说不行,人太多会冲撞到她。
等慢慢摇晃到宫门处,已是半个时辰后。
他下了马车,打横抱起秦烟就走。
守卫见他抱着四肢健在的姑娘,直奔皇宫而去,不免咋舌。
身边宫人见了,无不惊讶。
往日宁枭不论是早朝还是入宫议事,都是风风火火,大步流星,转眼就没了影。
那些刚下朝的官员见此,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北漠的杀神,居然模样温柔、对这女子卑躬屈膝?
跟他一向是死对头的李侍郎见了,不由落井下石。
身边老臣跟着吐槽,直言宁枭是丢了男人的脸!
成何体统!
金玄在御书房奏折都批完了,才见到他来。立马给秦烟赐座。
两人打趣一会儿,金玄问他做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