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么久,连将军的手都没摸到,非说得跟失宠一般。
“日子还长,最终如何还不一定呢。”
她看着远去的马车,不以为意。
在她眼中,秦烟的路数不过是欲拒还迎。
指不定将军过了新鲜劲,就自然不在意了。
宁枭带她去了集市,看着几个在前开道的家丁,她觉得太过兴师动众。
偏偏宁枭说这里人多,为避免有人冲撞到,必须得给她围起来。
几人走进了一家成衣铺,宁枭直接让老板拿出适合她穿的衣服。
“我不需要,衣带不系那么紧便好。”
他不予采纳,非要买几身宽松的。
最后经过婴孩衣服的时候,不经意放慢脚步,眼睛都快黏上去。
秦烟怀疑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买了许多小孩儿衣服,各个年龄段的都有,看得她颇为无语。
明明让府里的人手工做好便是。
他却不以为意,“我在宫中可听多了那些衣服里藏针的坏事,万一谁记恨,往你们娘儿俩衣服里塞根针!我怎么办?”
她想要辩驳,又觉得他什么也听不见,干脆由着他去了。
“宁枭,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孩子?”
他摇头,看着路上疯闹的小孩,有些头疼。
“那你为何采买好一切?分明就很激动,还不承认。”
他停住脚步,细眯起眼睛,“秦烟,到现在你还以为,我是因为你怀了身子、才对你好?”
她摊手,显而易见。
“若非是你生的,其他的我一概不喜欢。”
他傲娇负手,说得有模有样,“以我的身姿、加上你的美貌,我们的孩子定然是俊逸非凡、举世无双!”
路人纷纷侧目,秦烟只想找个缝钻进去,赶紧拉住他,“小点儿声!”
“我们拜过姆夷神像,正当渠道得来的孩子,你怕什么?”
身边人奇怪地看过来,她低头装作若无其事。
发誓下次再也不跟他一道上街。
这是天赐的好消息!宁枭颇有一种失而复得之感。
还好他没错过秦烟。
他早在安都最好的酒楼包下整整一层,要同她庆祝一番。
营里老兵说的,他还没忘,要时常给女人准备惊喜。
秦烟的确挺‘惊喜’的。
看着放满鲜花的桌椅,她不禁驻足。
鲜花在南胤很常见,可在沙漠地带异常珍贵。
不知他从哪儿弄来这般多的玫瑰。
宁枭迎她入座,今日这里只有他二人。
考虑到她的饮食,倒没准备太多油腻辛辣的菜。
一桌的素菜和肉丸子,看得没什么食欲。
也真是苦了他一个大男人。
不过,她不准备打断他高涨的情绪。
宁枭先给自己斟满三杯酒,也不知在乐呵个什么。
“秦烟,这一杯,我向你赔罪。”
她错愕,他直接仰头饮下。
“赔罪?”
“在宛城时,对你太过鲁莽,是我之错,不过以后不会了。”
他言辞恳切,她并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伏低认错。
原本她便是带着目的来的,也怨不得他那般。
“第二杯,我认错。先前不该同你置气,折腾你下不来床——”
“这个不用说!”她飞快看了眼身后,好在没人。
宁枭知道她面子薄,顾自饮完,又道,“第三杯,我想谢你。”
轮到她傻眼了。
摸着良心说,她对他不算好。
他走至她身侧,牵起她的手,眼里都是坚定,“谢你来到我身边。”